“跪下！”
唐镜跪在天机殿内，他就知道事情会败露的。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唐镜平静地抬头看向暴怒的唐羽。“我知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并且我也不后悔。”
唐羽看着唐镜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唐家都是个顶个钢筋直男直女，之所以能找到道侣那全都是因为长得好看。他就不明白了他哥是怎么就生出唐镜这个小兔崽子的？自己弯不溜秋的就算了，还拖秦家小子下水！
把他凌云唐家的脸都放在地上摩擦好几遍了。
“你对秦家那娃动真格的？”
“我将阿芷放在了心里。”
“胡说！我看你就是馋他的身子！你下贱！”
唐镜：“………”好吧，他的确馋。
“你说！你什么时候对秦家小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庆云秘境。”
“一天天的就给你叔瞎扯。你小子小时候天天穿小裙子，叔不知道？你肯定是对秦家小子图谋已久！”
唐镜：“………”他是不是该庆幸是他叔审问？这要是他爹，自己被打的只怕连他娘都不认识了。
唐镜的脸上闪过一丝希望，“您不反对？”
唐羽叹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你和秦芷没可能。你是唐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唐家的香火绝不能在你这里断了！”
“还有若华哥呢！”
唐羽面色一僵，“你胡说什么！唐家绝不能交到外姓手上！”
“若华哥姓唐！他是姑姑的儿子。”
“把你那张霍霍的嘴给你叔闭上！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罚你？说了八百遍了，不能让顾家知道唐若华的存在！你是要置你姑姑于死地吗？”
唐镜瘪了瘪嘴，没再说话。
“知道自己怎么暴露的吗？”
唐镜也没想明白，自己做的明明天衣无缝。
“你个蠢的。别家不知道春风渡，我唐家会不知道？当年若不是春风渡，哪里来的唐若华？若不是春风渡用后查不出半点痕迹，你姑姑也不会被害的那么惨！”
唐镜低下了头，没想到在这上面栽了跟头。春药若是春风渡那秦芷体内回来会不留半点痕迹，可现在有，那就是二次下药。
而这个人只有自己。
都怪当时光顾着套路阿芷，到来不及细究。不过，这黑锅怕是被那个给阿芷下药的人背了吧。
敢给阿芷下药，没落在自己手中还真是便宜她了。
“你身上担子卸不掉的，认命吧。”
“我不认！原本和秦芷纠缠的应该是沐晴，可现在是我。这说明天命可逆。”
唐羽的眼睛一下子眯起来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先知的？”
“庆云秘境的时候。”
“这么早？”
“我在秘境中得到了传承。正是因为秘境里的舍命相救，我才发现我对阿芷生了不一样的心思。”
唐羽叹了一口气，他窥视天机，寿元折损。这个唐镜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先不说唐家那群老迂腐肯定严令禁止，秦家那种规矩极严的世家也不会同意。
唐镜他违逆的又何止是天命？还有世家的阻挠，天下修士的闲言碎语，刻板的印象，和断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情感。
其实最重要的是，秦芷他对唐镜说什么感情。他又能否与唐镜一起受得了这纷纷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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