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面面相,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许,这什么年代了啊!还有人穿道袍吗?要是穿的话恐怕在文革里就被人游街到死了!!”张胖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李道士朋友也眯眼笑起来:“贫道是茅山的道士朋友,不也没有穿道袍!可是秦老亲自请我们来的,这个真假就不必说了吧!”
所有人都在笑,我却没有,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下来,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小许:
“那个人,不是他?”
小许惨白着脸摇摇头。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彻底混乱了。再也扶不住小许,我们两个人一起坐倒在地上。
浅丘看见我们俩的反常,连忙示意众人不要再笑了。
死一般的沉默。
“小许,在墓里多了一个人?”Finoa轻声问。
“搞不好是钱二憨那厮!”老黎叔说。
“不,是一个年轻人——不对,他大概就和小悸哥年纪差不多,但是长相很秀气很年轻,皮肤很白。穿着一件深翠绿的长袍……衣领上的花纹是金色的八卦图,一副很冷漠的样子。”小许脸色惨白,表情呆滞,像是梦呓一般,。
“他头发!他头发是不是大红色的?”我忽然从地上跳起来,抓着小许的衣领大声吼道。
“不是,翠绿的。”小许呆滞的瞄了我一眼,“他头发散着的,很长。”
大喘了一口气,我就讲不可能不可能!秦玉德的墓离这里远着呢,他就算变成鬼也跑不了这么远!他总不会真的是成神仙了!!
很多人用怪异的眼光瞄着我,估计暂时不想追问我,急着听小许继续讲下去。
“所以我以为他是崂山或者茅山的道士朋友,于是就问他,他就随便‘恩’一声,所以我以为……我以为他是崂山的……”小许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他绝对不是鬼,他对我说了话,还有影子——”
张胖子忍不住大吼:“你没脑子啊小许,什么粽子是没影子的?你倒斗见过么?”
“但是我碰到过他,他身上是暖的!!”小许急了,大吼道,“暖的,你懂不懂!小悸哥,不小心从坡道上滚下来的时候还撞到他身上了呢!”
众人全部看向我,我忍不住全身发颤。
撞到他——晕迷过去——做了那个奇怪的梦!
在中间到底是……
猛然摇头。不可能!
“搞不好那就是我们一直猜测的那个装神弄鬼欺骗钱二憨的家伙!”老黎叔忽然想通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这座墓的不寻常,又花费了很多时间找到了一条安全的通道。一直在欺骗钱二憨,指使他去买玉胎,又把钱二憨的女儿变成了行尸。埋伏在墓里准备袭击我们!”
“你这个解释说不通。”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第一,钱二憨九岁那年掉进了深三十米米的池塘,五年以后也就是他十四岁的时候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那老村长说是距今三十三年前的事!你算算,那个家伙骗了钱二憨三十三年?小许说那个人与我一般年纪,我今年才不过三十六岁!!”
老黎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许……也许不止一个人……”
“好吧,也许不止一个人,钱二憨也没说过他老爷只有一个人。”我接着说,“那么,一个住在深山里的人,或者隐藏在深山里的人,为什么会知道徽州城里一个城隍庙小小的人物老黎叔你有玉胎的事呢?”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许他早就知道玉胎是镇压这玉胎的关键,早就吩咐认识的人注意它的下落,消息一传回来他还不知道了,”Finoa也在认真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最关键的是,那行尸为什么只袭击我?老黎叔,你可别给我说是我运气不好!”
老黎叔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如果这个人真的存在!”秦老这话说的小许对他怒目而视,但他却毫不在乎的继续道,“如果真的像老黎叔猜测的那样,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一个或者几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虎视眈眈。
不知道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如果这些人这么有本事都花了三十三年,那我们不是没希望了!”嵩明低声道。、
“非也。”李道士朋友神秘的笑起来,“我们道家就讲究,时机!说不定玉胎重见天日就是这个所谓的时机!时机不到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那么现在时机的确还没到!”卓言忽然开口说,“我们少一面背后刻着一个女人名字的古镜!!”
“是啊,婉清,婉清究竟是谁?要到哪里才能找到这面该死的镜子。”秦老很是苦恼。
“在镜子背后刻上名字,真是古怪而奇怪的做法。”崂山的何道士朋友皱眉。
“历史上那位巫王的女儿,战国末期末代皇后没有留下名字,该不会是她吧——”
我心虚的偏过眼,却正好看见浅丘和Finoa对我有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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