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话说到一半，谢宵走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如果他有不方便来的理由，不来也行吧。”
“不方便倒是没有。他早就回家了，别理他。”
“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虞郁鱼的酒店走过去，分配好座位，虞重偷偷溜出去给虞复打了个电话。
“喂？”
“到家了？”
虞复打了个哈欠，拧开煤气灶，一手抓着锅铲炒饭，一手接电话，“对呀，怎么了？”
“那你先吃饭，吃完我再和你说。”虞重说着就挂断电话，然后算了算时间，掐着虞复吃饱的点设置了一条定时短信。
【谁说谢宵认不出你和我的，你早就露馅了。】
虞复随便吃了点炒饭，看到这个消息连锅都没有洗，愣神了一下，匆匆忙忙换了衣服鞋子，朝着堂姐的饭店跑去。
“喂，宵宵！”
“宵你个头！”虞郁鱼守在门口逮他，将手上的托盘交给他，“给姐帮个忙吧，人太多了忙不过来。”
虞复扁了扁嘴，不情不愿，“我也是来聚餐的。”
“哦豁，是吗？”虞郁鱼双手抱在胸前，“可我怎么听说你在家就吃饱了呢？”
虞复：“……”
“好好干活，别偷懒。”
虞复：“TAT虞重我恨你。”
一行人吃饭玩游戏，玩得很开心，谢宵从未和同学聚过餐，未免有些拘谨，幸好他身边坐着唧唧喳喳的黎璃，一会儿说个玩笑，气氛也不是太僵。
他忽然注意到传菜的那个人，“那个人有点眼熟。”
虞复走得快又离得远，谢宵就看到一点衣角。
虞重笑得高深莫测：“你肯定是看错了，那是我姐店里的员工。”
“是吗？”谢宵不疑有他，移开视线不再看了。
正值元旦前夕，跨年晚会，今天同学聚会或者家庭聚会的客人有点多，厨房越发手忙脚乱，虞复也忙得不可开交，直到他空闲下来，准备去谢宵那桌看看的时候，看到空荡荡的一桌。
“……”
“多亏了你啊虞复，姐请你吃宵夜去！”虞郁鱼累得不行，脸上却挂着笑。
虞复叹口气。
他不想吃宵夜，想要宵宵。
谢宵跟在人群里慢慢地走着，住宿的同学已经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元旦了，剩下七八个都是住在学校附近的，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要和同学一起跨年。
谢宵本身对跨年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孙菲菲说这里临江有个广场，在广场上有跨年晚会表演和烟花。
“一年就一次，大家都会过去看。”
孙菲菲要去，虞重自然要去，有几个女生想要去，但是十分担心自己回家不安全，其他男生则保证会送她们回家。
大家都表示要去了，谢宵也就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拒绝，就跟了过去。
吃完饭是下午六点，跨年晚会在晚上八点钟开始，他们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到店里租了自行车，沿着河岸一直骑一直骑，男生载着女生，女生的手小心地抓着男生的衣服，后来实在太冷了，就放肆地将手塞进男生的口袋中。
谢宵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地跟在其他人后面，时不时会来个z字抖动，吓得后座的女生尖叫不已：“谢宵同学！我要控诉你，你这是在谋杀。”
“抱歉啊，我第一次骑车带人。”谢宵不好意思地道歉，抬起双眸看向夜色浓厚之时的江边大道。
这条江也叫新望江，将这座小城分割成江南江北两半，江面大概有两百米那么长，不是很大的江，却抚育了小城里代代人。
他们走的这条路是在江南，寒冷的夜风吹过江面，吹到他们的脸上，每个人的鼻尖冻得通红，但又止不住地笑，一口白牙在夜晚闪的人眼花。
“谢宵同学，你有喜欢的人吗？”双手插着谢宵衣兜的女生，脸颊紧紧地贴在谢宵的背后，声音传来。
“有啊。”
这样的环境令人放松，谢宵双手抓紧把手，没有以前那样在提到感情的事情时那样紧张无措。
“我认识吗？”
“认识的。”
女生一个个地猜名字，从黎璃，孙菲菲再到杨雪慧，甚至连胡晶晶都有份，但谢宵都摇了摇头。
妹纸，你还有男生没有猜。
谢宵心里只有这个笑话梗，完全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这个女生会连胡晶晶杨雪慧她们都知道。他听着女生报名字，一边心里想着要什么时候说那句话，想着想着就乐出了声。
“谢宵同学……”
“同学们！我们就在这里停一下吧！”前方先行的同学已经停了下来，在一家奶茶店门口，虞重指了指店铺，“天太冷了，我们喝点热的东西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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