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哥来这边，你就别去小姑娘那边凑热闹了。”
开会结束后，丁战一行人并广州校区所有工作人员一起来到KTV，柳佳晖见他很不识相地想要和其他人扎一堆，连忙将他拖走。
“你都没看见那几个小姑娘差点被你吓死吗？”
“说什么小姑娘呢？她们几个年龄比我还大好不？”不在工作状态的丁战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娃娃脸青年，声音和语调软软的，带着点尾音，稍稍上扬，莫名有点可爱。
而且他身上还散发出一种同类的气息。
谢宵习惯性地朝着郑茜她们那个包间走去，结果被柳佳晖单手拖了回来：“往哪里走？”
谢宵指了指那边。
“不行，你该不会是想要抛弃我们两个，自己去妹子那边吧？”
由于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女性，像郑茜那种，所以说那边全是妹子也不为过。
谢宵点了点头。
“不行不行，你要是过去了我也过去，让丁哥一个人在这里包场。我为丁哥失去了妹子，不能再失去你了。”
谢宵：“……”
丁战听了老不高兴了，捶了柳佳晖一下：“你这个意思是打算让我威胁谢宵留下来陪你？”
“说什么威胁，这也太难听了，对吧谢宵？”
谢宵：“……”不，他说的实话。
不过谢宵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重要的是刚刚丁战开会的时候黑了两次脸，现在旁边的那些女工作人员都在缓和情绪，他一个男的过去也不是很合适。
等过一会儿她们过来玩的时候再过去也是可以的。
“现在可是清算时间，你小子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改志愿跑到广州来了？”两杯啤酒下肚，柳佳晖一把将谢宵抱在怀里，死命地蹭。
“……”谢宵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嫌弃道，“你酒品比虞复还差。”
这才几口酒啊，就醉成这样了？
丁战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给谢宵开了一罐啤酒，被谢宵拒绝后也不恼，自己拿回来慢慢地喝，边说道：“我是虞重的学长，和佳晖认识还是他介绍的。第一次见到佳晖的时候他也喝醉了，抱着虞重就要亲，你待会小心点。”
柳佳晖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听到这话立刻抬起头来，不满地抗议：“我才不是逮谁亲谁好么？”
谢宵右边眉毛颤了颤：“……”
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一句很危险的话？
他推开柳佳晖的脸，将头别开，“嗯，我会小心一点的。不过，他酒品这么差，你怎么能任由他喝呢？”
柳佳晖这人清醒的时候就挺喜欢肢体接触的，这下酒醉之后就更加过分了，就差上手搂腰埋胸了。
“喝醉也挺好的啊。”丁战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柳佳晖只胡闹了一下，然后又乖乖地坐了回去，继续喝酒。
谢宵想起自己之前想要问的关于虞重的问题，但现在看来柳佳晖可能丧失思考能力了，于是他就改问丁战：“能和我说说虞重现在的近况吗？”
“你想知道些什么？”
谢宵：“比如说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他一直很在意这个，他心里隐隐觉得，虞重一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了，不然虞复为什么突然那么说他？
“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没有吧，就是有点懒，没有课的时候睡到中午都不肯醒来。”
“……这样。”谢宵稍稍放心一点，但是又从丁战的话里听出了那么一点信息，“你和他一起住吗？”
“嗯。”
“看来你们的感情挺好的啊。”
丁战手里握着易拉罐，摇了摇，抿一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怎么说呢？也感觉不到感情很好，他有时候挺粗鲁的。”
“粗鲁？是指会打架或者爆粗口吗？他以前不是这种人啊。”谢宵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sex。”丁战冷不丁地吐出一个英语单词。
“咳咳咳！”谢宵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惊讶一瞬间转为震惊。
他不会是听错了吧？
“等一下等一下，你刚刚说了什么？”
“sex的时候很粗鲁……怎么了？”
“不可能的吧？虞重那家伙是异性恋啊，而且还有女朋友的啊！”开玩笑的吧？就算菲菲姐出国了，但是虞重也不可能一瞬间就改变了性取向吧？
还是说那家伙觉得虞复是同性恋了，他自己也是？
跟风好玩吗？
丁战并没有因为听到虞重有女朋友而惊讶，只是眼眸里溢出来一阵忧伤，静静地注视着谢宵，说：“虞重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他的女朋友——姑且这么称呼她吧，自杀了。”
“不可能！菲菲姐那么开朗坚强的一个人！”谢宵猛地站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的眼前闪现出孙菲菲各种各样的画面，那些明媚张扬的笑容，那些恶作剧得逞后狡黠的挤眉弄眼。
她那种人，怎么可能自杀？
“我没有胡说，这些都是虞重喝醉之后说的。在清理她的遗物的时候，同学们找到了一份诊断书。”
“是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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