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青成公子需要我罩的吗?”
金西至始至终保持着那样一种儒雅和煦的微笑。
“但是,我喜欢被你罩……就像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你说过的,会帮我找回记忆……金儿,我要把一切都想起来……还有,我想看你穿女装的样子?”
金西温温的说。
“等回了家,我就穿给你看!嘿嘿……一定把你的魂勾回来……”
金西莞然,侧头睨着:“怎么感觉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淘气……”
“是么是么?你记得我小时候很淘气吗?”
金凌的眸子唰的亮了,比夜明珠还闪亮。
他笑:“说了这只是感觉……等你把我医好了,我一定可以记起来!”
两人相携沿着碎石小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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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奕黑着脸,郁卒的站在廊道上直瞪眼——
为嘛那人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孔?
为嘛?
同样一张脸,她对着自己时,大呼小叫,毫不客气,对着那人时,却是又乖又驯又温和又可爱?
十三年前是这样,十三后还是这样。
太欺负人了!
他的心,很受伤。
正想冲出去将人抓回来,有人自楼后的小径飞奔过来:
“少主!有消息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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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外,东罗看着金凌跨上了马,和白衣男子有说有笑的往道上而去,粗浓的长眉整条都扭曲了,不由得跑了出去,叫住:
“公子青!”
街上人来人往,随着案子的大破,太子之位的确立,街市又恢复正常了,坊间一些不良的担忧,皆已悄悄消散。
金凌看到东罗蹿了出来,本含笑的眸,微微一淡,本不想理会的,人家挡在道上不肯走。
金西瞅着,低声问:“他是谁?”
金凌不答,只闷闷道:“何事?”
“我家公子想请你过府一叙!”
东罗行了一礼,惊异发现这个名叫金西的男子,生的真是像极了龙奕。
“我与他能有什么好说的!不去!”
“公子青……”
她不想听,打断:“既然,你来了这里,正好给我捎个话——回头跟他说:答应过的事,要说到做到……这番我要去嘉县,让逐子到那里来找我!”
东罗听在耳里真不是味儿。
“再见!”
金凌笑露着亮晶晶的白齿:“希望以后,我们都不必再见……”
东罗听着又是一僵。
“金西……走了……待会儿,我们比比,谁跑的快……”
朗朗的笑声响起,多么的轻快,多么的欣喜,透着蓬勃的精神劲儿——不行,不能让她走——她会吃亏的,看样子,她已经相信这个男子就是燕熙了,随随便便跟了去,必会出事。
“公子青,这一趟,您必须自己走,您的话,我也不好替您转述!”
他再度拦住,双臂撑开着。
金凌勒着马,收起笑:“别来扫我的兴!说了不去就不去!”
“可是……”
他心急,却发现自己根本拦不住。
待他们走远,东罗急切的打着口哨叫来自己的人:“给公子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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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府,九无擎正在看刚刚得到的消息——
嘉县金府,是为嘉县第一富,玉器商,府中大家长名金富贵,五十有四,因身子有病,府上虽妻妾成群,却从未生养。五年前,一少年人晕死于金府门前,家奴回报,金富贵正巧要出门,见得这少年生的俊美异常,忽就生了善心,令人将其抬入府内,后收其做了养子,取名金西。
据说,此人性情极为古怪,不好女色,不好钱财,就爱玩玉雕花,手工极为精湛。当地人称之为金手指,或是尊其为金大公子。
据说,当年那场大病似乎是因为头部受了什么重伤所致,醒来后忘了很多事,也没有寻着要回家,五年来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金府,帮忙金富贵打理生意,甚得其养父欢心,但极少出门。
据说,今,期逢盛会,他才携了两个仆奴第一次来了鍄京,一为做生意,二为逃婚,三为寻玉。
九无擎睇着这则消息,沉默,思量。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一样的人,名字叫的一样,也许只是偶然事情。如今,让人震惊的是,这人不光长的像,脾气也像,连那隐晦的无人可知的誓约,他也能恰到好处的倒背如流。
当年灵堂前的誓约,能听到的没有几个,除了两三个陪读,四五个内侍,也就母亲和金凌在场。
他记得那是“爹爹”起灵前一晚的事情,“义父”将自己关在“爹爹”的寝宫内,什么人也不见,而金凌哭倒在母亲怀里,眼泪吧嗒吧嗒的淌着——看惯了她的笑脸如花,妙语如珠,再看得她如此伤心欲绝,他心痛的不得了,便从母亲怀里抱起她,跪倒在“爹爹”灵前起了那么一个誓。
怎么会有外人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个所谓的金西到底是什么来历?
并且五年前就已经存在?
五年前开始蓄谋,五年后突然现身于金凌面前,是谁撒了那么一张大网?
想当初金凌甚至还没来龙苍?
“爷……东罗让人传话回来,说公子青要离京去嘉县……”
西阎急奔进来,低禀了一句。
他从思绪中惊醒,心,莫名一沉,立即下了一个决定。
“立即传令东罗将人追回,告诉她:本公子是小人,本公子反悔了,之前说过的话全不作数。她要是想保全了他们的身家性命,就乖乖回来做满我三个月的侍妾……若敢踏出鍄京关,我便让人送上鬼愁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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