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张远山脸色依然一片煞白，微微点头：“那，你们可别……可别……咳！”
他可别了两句没能接下去，是啊，可别什么呢？让孩子们别害怕？那不是扯淡么。
“恩……是小刘。”张远山自己又斟酌了片刻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你还记得么，咱们一起上楼的时候你叫住了我和王良生，问小刘去哪了？”
我点点头。
张远山又连咽几口唾沫：“开始我就被你问的浑身发毛，后来就看到……看到……”
“你能痛快点不？”我这耐心啊……
“好，好。你一问过我们之后，我就看到小刘就趴在你后背上！他……他浑身都是血，七窍流血！好像是已经死了。”张远山哆嗦着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两个女人又是一阵剧烈的哆嗦，两人干脆就抱在一起了。
三个学生也是小脸煞白，似乎都有点害怕了。
“就和你刚进教室的时候一个样的。”张远山又看着我补充了一句。
“恩……”听他这么说我捏着下巴沉吟了起来。
“那会不会其实小刘也没死啊？”李乔看着张远山问了一句。
张远山一个哆嗦。没回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
“还……还有一个可能。”李鸣这时候却接上了话头，上前一步档住李乔和赵优，指着我：“那就是，其实他已经死了！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也是死人！”
“啊！”李鸣这话一说，几个人顿时吓的连连后退。都用惊恐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我甚至看到小胖子林伟的头发都立了起来。
“不对，我肯定是没死。”我却是无所谓的看了他们一眼。又把目光集中到了身边的张远山身上。
这家伙现在也在看着我哆嗦，显然他也想到了其实我也是死人这种可能，只是刚才没敢说出来，毕竟这里我距离他是最近的。
“我真是活人。”我见他们这样不由的有点好笑，我是死是活自己还不清楚？我和别人可不一样，是不可能糊里糊涂的就死掉的。
不说我的灵魂要远远强于一般人，就是世界蛇灵魂也能说明我现在还活着。我要是真死了，这会这里早就变成望山市那个德行了。不过似乎也没法和这群人解释啥是世界蛇。于是我索性冲着张远山伸出一只胳膊：“不信你摸摸，死人能是热乎的？”
张远山还真的哆嗦着在我手上摸了一下，然后冲着惊恐瞧着我们的几个人轻轻点头。
“呼……”其余五人显然松了一口气，又慢慢走回到了张远山和我身边。
“继续说吧，你瞧见小刘趴在我后背上，然后呢？”打消了他们的疑虑，我又继续问道。
“他，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从你后背上跳了下来。一下就冲过了我和王良生的身边，速度特别快，我根本看不清。”
“恩……”我点点头：“然后呢？那又是谁把我踹下楼梯的？小刘？”
“不，不是。”张远山艰难的咽咽口水，眼神有点涣散，身体微微颤抖着：“是，是王良生！他出脚把你踹下去的。”
“我靠……”我虽然表面上骂着，不过心中多少有点高兴。
沈盼是不能直接出手攻击我的，虽然我不能确定绢书上规定的这个伤害究竟怎么定义，不过从我刚才抽张远山没受到任何惩罚上来看，要么是这样的微小伤害不能算是攻击，要么就是我眼前这个秃顶家伙就是沈盼。
但是后一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一个空间主人的胆量应该还是非常大的。不太可能像现在这个张远山这样被吓的半疯。
那么应该就是前者，微小的伤害并不违反规则。但是王良生那一脚显然是有可能会要了我的命的。所以既然他能攻击我，那就说明他应该也不会是沈盼了。
因为如果他是，那他现在肯定已经受到了绢书的惩罚，那么这个密闭的校园也应该已经敞开了。那么在外面的无涵子也就能轻易的进来了结这一切。
无涵子既然没来，那么就说明，王良生应该也不是沈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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