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什么呢？”
卡莱尔看着记分牌，一脸无奈的耸耸肩道：“我的意思是，是的，每个赛季都会有这样的夜晚，我们的手感很糟糕，很挣扎。对面的手感超好，全场都在不断爆发，然后我们输球。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但是你能让我说什么呢？”
不远处，战胜东部第一的76人之后，伤兵满营的新奥尔良黄蜂队球员们欣喜若狂。尤其是克里斯保罗，这个赛季憋屈的常规赛之旅，似乎只有这场比赛能让他稍微舒缓心情，露出那标志性的邻家男孩笑容了。
“我们打的太糟糕了，攻防两端都是。”
赛后发布会，几乎完全一样的问题被抛给了陈牧，陈牧也是无奈，伸手挠着头道：“今天的篮筐就是加了盖子，怎么投都不进，我也投不进，大家都投不进。以后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会好好想想办法，把问题解决掉的。”
“问题会这么容易解决吗？”
许久不见的杰斯纳，一脸憔悴的面容，但表情依旧那么犀利严肃，一双鹰眼盯着陈牧，起身道：“我们都注意到，这个赛季费城丢掉了上赛季笑傲联盟、引以为傲的防守，防守端的控制力，尤其是对对方二号位球员的控制力有了大幅下滑。”
说着，杰斯纳拿出了技术统计表，拿在手中去看的时候，手腕都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气得不行，还是终于找到黑点了，兴奋的难以自持。
“黄蜂队首发得分后卫，莫里斯皮特森，这个赛季场均7.1分。今天面对费城，全场15投10中疯砍了27分。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们手感不好？？”
陈牧身边不远处，还没参加过几次赛后新闻发布会的库里低下了头，看着桌面上的绒布一言不发。
“替补得分后卫马库斯索顿，这个赛季场均14.2分。今天晚上也拿下了22分，命中率高的离谱。这也是因为你们的进攻手感不顺？依我看，不是吧！”
杰斯纳精明的双眼之中精光闪过，眼神从已经让他几乎无从黑起的陈牧身上一转，转到了一旁低头几乎要羞红脸的库里身上，冷笑道：“对方二号位球员频频爆发，尤其是这种有一定单打技巧，或者有一定身高吨位的球员，一面对费城就爆发。这一切，应该不会只是个偶然吧……？”
“我……我这个……”
库里哪里曾被人如此当众羞辱过？虽然在NCAA，库里也有过发挥不好的比赛，被人们口诛笔伐过一段时间。但那好歹只是大学时代，大学生发挥不稳定再正常不过了。连邓肯这样的球员，也曾经在NCAA打过糟糕的比赛呢。
可如今不一样，在费城，库里只是球队攻防的一环而已。这一环的任务一点都不重，库里要做的只是投好三分球，跟好防守对象的脚步，尽可能咬住而已。
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的话，库里自己也觉得有些脸上无光，无颜面对媒体了。
防背身和防单打，我真是……
库里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防守如今NBA后卫们最喜欢的挡拆起手，库里其实很擅长。他灵活的脚步，不俗的判断力和球性，都可以让他第一时间洞察出对方的动向，做出精确站位。
但面对单打，无论是面框还是背筐，库里都有些吃力。身体强度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库里想的太多，防守的时候多少已经有些在想着进攻了。眼睛还会时不时的去瞟其他人的站位，想要做出一次漂亮的抢断。
和我当时一模一样。
陈牧在旁边，不急着反驳，而是等着库里羞红脸沉吟许久说不出话之后，才悠悠然抓过话筒，一脸淡定的开口道：
“杰斯纳老师，别着急。”
“……嗯？着急？哈，笑话，我着急什么？？”
杰斯纳瞪了陈牧一眼，故作轻松。
“下一场，下一场比赛。”
陈牧双眼之中豪光一闪，迅速收敛，微笑道：“三场比赛之内，斯蒂芬会告诉你，为什么他是首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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