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齿轮正式启动,一切都在向既定的未来迈进……只是人的命运真的是既定的吗?
我不信。
如果说踏着荆棘,踩着最爱的人的泪和血,走上王位,孤独一生是我既定的未来,那我宁愿不要。
权利,金钱,地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即使我成为了那最高贵的存在,最爱的人依旧无法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这身份地位要他又有何用?
命运就像是锯齿交错的齿轮,没有完全的对与错,人与人之间的生活相互交错,推动着别人的命运,也被别人的命运牵引着往前走,这奇妙瑰丽的人生。
*——
“所以,你的梦想夭折了?”温岚岚坐在花园里,莹白的耳朵里戴着白色的蓝牙耳机。
女孩手里拿着一株花侧坐着,身姿挺拔纤细,在她的身后另一位少女穿着黑色的围裙,手里拿着画笔蘸取颜料往身前的画板上涂抹。
电话的另一头,伍涵怨念而委屈地趴伏在床上将自己的惨状向温岚岚哭诉,很不可思议,她一个成年人竟然朝比她小了五六岁的孩子抱怨。但事实就是这样,路汀的话有一些还是可信的,温岚岚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魅力。心理年龄可能比她要成熟许多,并且心思十分细腻,总是顺着她,有种被人放在掌心里宠的感觉。
“夭折的话也不算吧……”伍涵嘟哝着,“伍甄她也管不了我什么,就算去了K大,我也能选择住宿,然后偷溜出去到路老师公司去录歌。”
“上次忘了问了,你是想当演员还是想当歌手?”温岚岚望着前方,那里花开正盛,花朵娇艳欲滴,枝叶翠绿柔韧,是一幅姹紫嫣红的美景。
“我吗?说实话,我想当演员。但我不会演戏。”伍涵撑着脸颊,脑海里浮现出喜爱的偶像的一颦一笑。
“……”温岚岚一时无语,“你这和那些喊着我想成为科学家,却是动手操作能力基本为零的人有什么区别?”
“有啊!我学习能力很强的,而且也有路老师在拉线!以路老师的人脉,开后门那也是一路绿灯!”伍涵鼓了股腮帮,将自己所想的最坏的方式倾吐而出。
“依靠别人走后门,你,觉得自己会走得长远吗?”
“当你拿了奖,你就真的认为,那是凭你的努力得到的吗?”
“以你的身份真的放得下自尊,去走路汀给你开的后门吗?”
三个问题犹如深水雷一般砸在伍涵的心里,砰得猛然炸开,心尖绞痛。
伍家的家训一向严苛,其中一条便是伍家子女不借助任何外力,凭自己实力成就自己的事业,并要站在那个行业的最顶端。
她的父亲在继承家业前选择的是白手起家,时间为他做了证明,他靠自己的能力站在了同龄人的顶峰。
姐姐在国外留学,亦是在国外成就了自己的事业,仅仅还在上大学的年龄,在金融圈便混得风生水起,在那之后才回到父亲身边接受了家里的产业。
父亲,姐姐,甚至是早逝的母亲都是金融圈里的人,但是她并不想。她对数字并不敏感,对金融也不感兴趣。在看到金融书时,甚至乏味地想要打哈欠,那真的是失眠时的助眠利器。
“那我该怎么办……这条路是我想了好久才决定的。”
少女的嗓音微低,柔柔的,无力的通过手机传到另一边,迷茫,无助的情绪在耳中压缩积累,猛然炸开,闷闷的抽噎声不大不小,刚刚好听得见。
“那你就……”
女孩的嗓音轻柔,望向前方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而无奈,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娇艳斑斓的花朵包围着花园里,她们就在花园的最中心,暖黄的阳光下,百花争奇斗艳,似乎是给太阳看的,又似乎是给同样美丽娇艳的美人看的。
沈慧望着那处明媚美景眼神微暗,再看向身前的画。
精致如人偶般的女孩捧着沾血的玫瑰坐在布满荆棘的花园里,百花凋零,树叶枯黄腐朽,唯有那鲜红的玫瑰颜色靓丽。世界一片黑暗,唯有一束光洒落在女孩的身上,女孩的背后有着两片翅膀,它们本应颜色如雪,翅尖却被黑色晕染,洁白的羽翼上也有着斑驳的黑痕。
那边的通话还在继续,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了近三月。每天都一通电话,温岚岚也每天都不落下的接通,即使是在上课(音乐课)的时候。
这是有了新的朋友了吗?那个和她一起录视频的女人?那么大岁数了还和小孩子一起玩?
沈慧越想心里越不舒服,看着端坐在椅子上,坐姿挺拔却还在说这些什么的温岚岚,心里既委屈又生气,还有一种被最亲近的人背叛了的感觉。
“温岚岚,温岚岚,温……”悄悄地低喃随着风散去,沈慧垂下眼眸,遮掩住眼中赤红。
黑色与白色相混,细长的铁杆一根根连接成一个破旧的鸟笼,黑色的荆棘缠绕着不满铁锈的铁杆,鸟笼将那拥有翅膀的女孩困在里面……鸟笼画到一半。
“岚岚,我回去了。”
沈慧突然停笔,大声朝温岚岚喊了声,便干脆利落的收了东西,颇有些恼怒地将画卷起,却在收回怀里的时候小心翼翼。
还在开导伍涵的温岚岚一愣,往常她做沈慧的模特,常常一坐便是四五个小时,甚至第二天有的时候还要继续,今天怎么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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