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晚上以后,全族上下都知道,这个王朝里不受宠的质子,却惹得他们首领格外上心。
也因此,大家的态度在潜移默化中慢慢转变着。
但川洛好像并没有很在意这些。
或许是因为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缘故,栖宁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沉默少言,偶尔也会简短地应几声,哼出几个鼻音作为回应,虽然话依旧很少,但也足够让川洛感到喜悦。
川洛给了栖宁足够的自由,纵容着他可以在营地的范围内随意活动,可以在他的屋内休息,也可以去书室里看书消磨。最为首领,川洛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他时常要忙于处理各族的政事,但一旦有空暇时间,他都会来粘着栖宁,像一只大型金毛犬一样拱着栖宁白嫩的脖颈,强制性地硬将他揽在怀里,和他一起看一本书。
栖宁倒是无所谓,就当是多了一个免费的靠枕,他顺势倚在头狼的怀里,就着午后金灿灿的阳光,两人依偎着看了半本的《诗经》。
晚上的时候,栖宁时常喜欢爬上屋顶,眺望着黑夜笼罩下的大草原,带着神秘,暗色,诡谲,和诱惑的勾引,让栖宁更加乐于去探索,去发现,去踏入那让他好奇的未知领域,并对此乐此不彼。
他会更换不同的角度去欣赏,因而每次川洛都要找上好半天,才能在某一处的屋顶上寻到人,将人抱下屋顶后带去吃饭。
栖宁的胃口最近好上了不少,原本只能吃一碗的肉粥,到现在已经能多吃小半碗,但也值得让川洛高兴一阵子的了。
这天晚上,川洛照例抱着栖宁给他喂了饭,周围的族人早就对他们首领的行为熟视无睹了,各个极快地吃完了饭就离场,给两人腾出独处的空间来。
川洛将栖宁喂饱后,自己也吃了一些,这时候按照往常,他本应该带着人四处逛逛,又或者是帮忙揉揉肚皮助消化,但那天,川洛却牵着人离开了营地,向草原深处走去。
要去哪儿?
栖宁心中有疑惑,他张了张嘴,却没将心里的话问出来。
川洛好似知道栖宁心中的想法,牵着他的手说:“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他领着栖宁,拨开挡路的枝叶,落步时快上那么半步,替身后的人挡了前面的障碍,以方便他无畅通行。
两人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眼前的植株逐渐拔高,借着月光而投下的阴影几乎要将栖宁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川洛在面前扒开了茂密的植株,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空旷广阔的光景。
那是很清很亮的一弯湖泊,在夜色下是澄澈而干净的天空蓝,带着一股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透明感,像是名贵纯粹的蓝宝石,细碎的光影在湖面上粼粼着,浮动着,那跃动着的荧光微亮仿佛要顺着湖水淹没了地平线。
水好像是静止的,但又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荡一漾,在迎合着光。
栖宁怔怔地看着,他的眼底被那抹蓝色给填满,好像有湖泊的水浸漫了他的思绪,支配着他潜入了湖底,成为了那兀自沉默的一颗鹅卵石,被永远留在了这里。
川洛拉着他来到湖边,伸手替他解了外衫,自己也褪去衣物,抱着他向湖底走去。
栖宁体质偏寒,天生怕凉,眼见着要触到那仿若透明的湖水,他不由攀住川洛的肩臂,脊椎骨绷得笔直僵硬。
川洛察觉到了他的紧张,安慰似的抚了抚他光滑的后背,低声安抚:“没事,别怕。”
后带着他入了湖水。
但随之而来的并不是刺骨沁凉的冰凉,反而带着一种玉石般温吞和暖的暖意。
湖泊的水以一种近乎包容的态度拥着他,包裹着他,暖着他的骨,重塑他的身躯,吻着他的肌肤。
于是,他被安抚了,被治愈了。
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轻飘飘的,像是要乘风而归,又像是要随着波逐浪。
他侧过脸,看着川洛在月光下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
川洛箍住他的腰,在他的侧颈衔了一片遗失的玫瑰瓣。
那天晚上,他们在湖里做了爱。
栖宁对这种事仍然抱有一定的阴影,第一次那种撕裂般的痛感仿佛深刻入骨,让他想起就脑中神经一刺,身体开始挥发残余的痛感。
但是川洛却有足够的温柔和耐心。
他给栖宁做了很久的扩/张,连进入的时候都是一寸寸缓缓挺进,只要怀里的人感觉到不舒服,他都能立刻察觉到,顿时停下,细细地吻他后颈的**,在他的耳后吮了一粒红尘。
他把他余生中所有的温柔和细致都给了栖宁,他不会再让他痛,因为川洛想好好地去爱他。
直到被完完全全的填满了,栖宁也没感到任何的不适和疼痛。
噬骨的酥麻感和冲上头顶的快感,随着男人的动作,尾椎骨被刺激得一阵发麻,像是有细微的电流顺着两人的**处迅速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栖宁急促地喘息着,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声音。
他终于忍不住那滔天的快感,抠着川洛的后背,指腹触着男人身上的疤痕,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线。
他在口中尝到了血腥味,刺得他神经末梢一抽一抽的。
两具赤/裸着的肉体在水里交缠着,引得水花四溅,波纹层层叠叠地荡开。
他们在最原始古老的地域里做着最荒唐狂野的事,弄脏了这一片澄净之处,恶劣地在这里留了污秽。
到最后,川洛是抱着浑身痕迹的人上了岸,用自己的外衫擦去栖宁身上滑落着的水珠,给他披上了外衣,自己则赤着上半身,毫不在意地带着暧昧的咬痕和抓痕,抱着疲软的人回到了营地。
两个人戴着的狼牙链都发出轻微的声响,在星光下折射出锃亮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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