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数个月的时间,特种部队传送来的信息和探险队不同,然而似乎同样惊险,除了缆绳被割断以外,当一片纸条飘忽地传送到帝星时,传输纸条的量子传输舱再一次被科研人员确认,传输点已经遭到了人为破坏。
接收到情报,这回的书记是学乖了,鉴于上次于临时会议领略过总司令的‘真性情’,引发媒体竞相报导的麻烦事。现在,张靖思并不将证物的复制样本递交给姜弘筠,而是纯粹以投影形式,让纸条内容完整呈现于参与国会的要员。
派遣到虫洞的军士貌似还是铩羽而归。
病体未愈,坐在主位的皇帝疲于听政,将目光移向大皇子,仍旧还在惦念着那张单薄纸条,问:“这是怎么回事?”
几乎没有谁愿意在此时踏出一步。
“是大夥儿想偏了,”资历最老的姜弘筠长吁一口气。在退伍之前,她怎么承担责任,也不会做出推诿的行径来:“就连我也以为,虫洞的出现,是因为联邦向我们开战的缘故。”
又或着说,谁也没想到无人机侦测到的影像,与派遣军士探险得出的结果,差异会有如此悬殊。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在习惯性用战略目的来进行思考以后,差不多接近千年时光,陆续得知虫洞存在的官员与将士们都因此而疏忽,或着说是太过想当然耳,以至于无凭无据坚信着虫洞出现的缘由,与军事或邦交等目的息息相关。
只见,纸条上的内容歪歪扭扭地写着——“时空不同。”
语焉不详的短句,几乎推翻帝星高层的印象。对特种部队所留下的时空定义,官员们众说纷纭,开始质疑起这一系列的问题。例如:联邦到底是从何时起开始盘算在森罗星系建立虫洞?又为何虫洞导致的结果大相迳庭?联邦究竟有什么阴谋?
可即便是在场的国家重臣,仍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知悉联邦的战略。
人心惶惶,起源于未知的事物。
好在,隶属于帝星浑元的崇武精神,源自于上古时代,物种经历过的不断演化,Alpha就已然具备遇强则强的气魄,乃至于在面对险而艰难的挑战,他们所能给予的回应从来是那一个字——战!
尽管他们是这样的有勇无谋。
可若是不知难而上,又如何能去揭穿世界上那么多的谜面?
二零七九年,夏末秋初,白银、长虹,金刚集团军开始动员。
因为距离主星的座标最远,白银七军被指派为前锋军团。
达生星凌空腾飞而起的三架菱心体,作为指挥中心的存在,菱心体各别装载近百艘小型星舰、五十艘中型战舰、二十五艘大型战舰,以及空军装甲师里头八千架制式四足人形机甲,几乎要抽调边防军区三分之一的青壮年人口,包含技术军官与医护在内,白银军团总计出动有二十三万人。
孙千阳肩上配戴中尉军衔,凑巧没来得及经历预备军官的时期,立刻就胜任连长职务,兜转在基层里管束百来人。
在搭乘菱心体出征以前,他与副连长翟元通指导战士撰写遗书,不忘也给自己留书一封,顺带写个信劝温长悦注意不要在达生星久待,尤其不要整天待在图书馆里边,多注意军营动向,如果有任何不对劲,就立刻申请回到主星避险。
他这也是拿温长悦无可奈何了。
在过去,孙千阳其实没有将温长悦的工作太当一回事。
出于对Omega了解不深的理由,他总以为中产阶级的Omega大多也是做类似的行当,却没想到他的伴侣一到军区,不知怎么的认识了白叔这一号人物,接着是参与图书馆系统馆员,改善馆内谘询AI的僵硬死板,还顺手罗列好几部被证实错误的技术书籍。
更别提阿悦从自己过去使用的终端机里边,似乎还凭藉自学,从书籍理论中学到机甲设计等等,这些孙千阳因为只专注在维修以及应用,所以学得比较浅层的知识。
算算那家伙耗在图书馆的时间——孙千阳从终端机上的历史纪录计较起来,阿悦差不多就是从早到晚的沉迷网路,读的书大多还很晦涩。即便孙千阳对自己的要求也高,在军校就读时始终维持全校排名前十的成绩,但也完全没有温长悦这样刻苦的学习。
刻苦到,简直不敢去放这个人独自生活。
孙千阳眉头微蹙,想着阿悦估计就是出于兴趣使然,否则,就算再怎么寂寞也不至于这么着读,但怎么着,其实他们……
是因为见面的时间有限的缘故吗?所以能够触及的地方才不会是完整的全貌。
写遗书时,一个士兵没忍住抱怨,嗓音倒是与范琛有些像,故作滑稽地彷佛是想要缓和战前的凝重气氛,叨叨地埋怨道::“这次出征,是得要去多久啊?”
孙千阳瞥他一眼。不论他怎么能耐,也不可能去掌控不受他管辖的人事物,尽管战舰配备有曲速引擎,可以加快交通进程,然而,学院最前沿的跃迁技术尚未成熟,在应用上还无法做到投入生产,因此,他们目前确实没有足够的技术加持,不比得联邦要来得精专。
这些不可控的影响因素,其实也意味着落后与先进。不过世情瞬息万变,不会有什么一成不变的存在,所以孙千阳当时是这么回答士兵的:“一切听从指挥行事,其余的,说实话,现在谁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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