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漠然,动作直愣愣,柏以年怎么可以这么反差萌!路归璨心里嘶吼,好想拿手机拍下来啊啊啊。
路归璨接过袋子,望里瞧了瞧,虽然不知道柏以年送了什么东西给她,但只要是她给的,她都会视若珍宝,仰着笑脸,语气甜软,“谢谢柏老师,是什么呀?”
“药。”柏以年简洁利落回答。
因为比赛的时候,所有人都误以为是血包,只有柏以年一人发现,所以轮到她点评的时候她一改往昔的一针见血,只问她一人是不是受伤了,然后今晚上就亲自来给她送药,她心潮翻涌,有一股暖流在小小的心房中穿梭。半晌,心里都是感动和喜悦,还掺着一份对自己的懊悔,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看柏老师这样子应该是敲过门但她不在就准备回去。
“谢谢您。”路归璨脸颊发烫,缓慢的眨眼,看着柏以年轻声说。
“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不要称呼您了吗?”
路归璨蠕动了下嘴唇,啄了下脑袋,表示再也不敢犯。
乖巧的模样,引得刚吃了闭门羹的柏以年消气不少。
“回去记得上药。”柏以年走到电梯前按了下键。
“好。”
柏以年走进电梯,似又回想起刚才按了三次门铃没人开门,那就意味着她室友也没在,一个人怎么好上药呢?她抄的是哪门子老妈子心,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好歹是我的粉丝,对她好一点。
心头成功说服自己,然后路归璨就看见门关上了又打开,困惑的看着柏以年径直走出来,路过她身边,一股淡淡的沐浴完的干净香气拂过鼻尖,留给她一道背影。
“跟上。”柏以年转过身说。
WTF???路归璨惊讶的头顶炸了记响雷。
柏以年再次站到9005门口前,仰着下巴对路归璨说,“开门。”
路归璨哆哆嗦嗦的掏出房卡,刷了两下没开,脑里快速回忆起房间里有没有没打扫的垃圾,当真是心急则乱,每天都有清洁阿姨上门打扫的,肯定干净。
“滴。”房门打开,路归璨笑着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柏以年跟着走了进去,装作不经意的环视一圈,房间不大,搁着两张床,左边这张应该是路归璨的,还放着一把吉他和散乱的白纸跟一根笔。
路归璨把床上东西三下五除二的放回原地,跟着又拘着站在原地,生怕给柏以年留下一个不爱整洁的印象。
“柏老师请坐。”
“你先去把手洗干净。”
路归璨听话的去洗漱间洗了手,望着镜子中那个脸红扑扑的自己,又用水拍了拍脸,努力克制她和柏以年竟独处一室的不可思议,做了几次深呼吸重新回到到室内。
柏以年坐在一座小沙发椅上,长腿搁的很不舒服,也是,她人高腿长的,这一方小沙发真是委屈她了,就像个大型布娃娃被放在了不合尺寸的娃娃机里,那场景有几分违和,路归璨有点想笑,但涌上心尖的更多的是心疼之意。
“柏老师,要不你坐床上吧。”
床大概是人这辈子停靠时间最长的地方,也是一个绝对私密不对外人开发的空间,素来有洁癖的柏以年,才不会让人随便踏进这里,沾染别人的也不可以。
“不必。”
听见柏以年这么直接的拒绝,路归璨雀跃的心情还没升腾多高,又重重地落下来,果然还是嫌弃我不爱整洁。
失落的表情,柏以年自然看在眼里,这个小鬼怎么这样敏感,应该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她语气放软了几分,“你坐过来。”
路归璨找来小板凳,挺直背脊,眼观鼻鼻观心,从下往上仰望着柏以年。
柏以年想起了小时候在爷爷家养的那条藏獒,等她喂食的时候就是这幅乖巧的样子,只不过路归璨好看温顺太多。
“柏老师,你笑什么?”路归璨歪着头问。
“我笑了吗?”柏以年不知所谓的反问。
路归璨重重的点头,“笑了。”
她真没察觉到,见鬼。
“右手伸出来。”
路归璨立即伸出右手。
这次,柏以年真的发现自己嘴角止不住的上翘了,这场景太像投喂宠物狗。
柏以年垂下眼帘,端详着这双贴着几张创口贴的手,已经被水完全浸润,贴的也不规矩,都翘了边。
迟疑了片刻,她伸出手半握在手心。
柔滑冰凉的触感顷刻间包裹住了路归璨一颗小兔乱跳的心,脑子里乱成一团糊酱,只有5号红色加粗字体不停循环闪烁,“柏以年摸我手了!柏以年摸我手了!!柏以年摸我手了!!!”
柏以年动作轻轻的撕开一张创口贴,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又蔓延上来,路归璨毫无防备的嘤咛一声,那娇软的声线,在房间里非常醒耳。
柏以年的手僵硬在半空,神情怪异的看了一眼面带羞意的路归璨。
“不……不好意思……”路归璨结巴道,也没想到她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脸刷的下火辣辣。
“嗯。”柏以年忽略掉心头那抹异样的感觉,撕下另外一张创口贴。
一连撕了三张,路归璨再也没发出像刚才那样令人尴尬的声音。
本是丰润白皙的手掌,却因着几道深红的错乱伤痕突兀的影响了美感,柏以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拿出棉签和酒精,“可能有点疼,忍着点。”她叮嘱道。
她低下头,动作轻柔的擦拭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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