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语塞了，他已经确定，这个女人相当不要脸。
黄莺也抽出一块抹布，拿到一脸茫然的魏婴面前，讨好地笑道：“老祖，你不介意也帮我写一个吧。”
灯芯儿一脸期待地看着魏婴，杏眼圆圆地睁着，还蒙着一层水雾，很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江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这种表情，魏婴的惊悚大过心软：“好好，我给你们写就是了。”
灯芯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乖乖地道：“谢谢老祖。”
魏婴用炭笔给灯芯儿和黄莺的两张画布都用狂草提上他的大名，黄莺拿过自己画像儿看了又看：“我要回去把这个裱起来，拿来镇宅。”
金凌提醒：“这个并不能镇宅。”
黄莺笑嘻嘻地把画布收好：“我不管，我说能就能。”
魏婴仔细又打量了灯芯儿一下，瞧见他挂着的锁灵囊，更是惊悚，道：“你练鬼道？”
灯芯儿羞涩地点点头：“我学的夔州派。”
魏婴纳闷道：“夔州派是什么？”
黄莺便大概地把夔州派和夷陵派之分，以及灯芯儿会什么告诉了魏婴，说完又骄傲地道：“灯芯儿很聪明吧？基本都是靠自学的。”
蓝湛却淡淡地道：“修鬼道损心性。”
黄莺笑道：“我们没有心性。”
魏婴奇道：“确实是奇才。”
他心下却道：短短时间，鬼道已经涌现出了这样的人才，成为流派似乎是不可阻挡，只是这孩子这样聪慧，以后不要误入歧途，成为薛洋第二才好。
魏婴好言相劝：“鬼道很容易失控，我是吃过苦头，被万鬼噬身过的，小兄弟，尤其是尸毒粉，不要乱用。”
灯芯儿拿着魏婴提了字的画布爱不释手，一听魏婴如此说，赶紧道：“我不敢乱配的……我不会配解药，我就想给我师傅争口气。”
黄莺叹息，指着灯芯儿道：“你怎么就是不死心呢？那个什么血尸老祖，自有比你厉害一百倍的人对付，不用你上，你乖乖在家待着，你师傅技不如人死了，没什么好纠缠的。”
灯芯儿却固执地说：“他们不讲规矩，用虫子偷袭。”
黄莺道：“那也不用你去报仇，你那个半吊子师傅教过你什么呀？你记仇记到现在。”
灯芯儿的眼眶红了，眼泪一下子滚滚往下流，哽咽道：“师傅对我很好的。”
红菱抽出帕子给灯芯儿擦了擦眼泪：“好啦，别哭了，叫别人笑话你。”
灯芯儿揉了揉眼睛，擦去眼泪，魏婴从他身上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修鬼道走邪路，都是为了向温氏复仇。
魏婴扶着他的肩膀：“你已经很争气了，我相信你一定比什么血尸老祖厉害。”
金凌也看不下去了：“灯芯儿，你瞧，夷陵老祖都夸你了，别哭了，待会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又皱起眉头对黄莺道：“你做甚么总是打击他？你瞧瞧，他被你骂多了，头都总是低着。”
黄莺道：“你懂什么？我不多骂骂他，他就被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鬼道练深了又有什么好处？会发疯的。他天生就畏畏缩缩的，头可不是被我骂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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