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道:“方才好像有人在门外偷窥咱们,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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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思追懵然摇头:“没有啊,望楼下都是蓝家修士,不会有闲杂人等上来的。”
“是嘛……也许是我听错了吧。”池子用鞋底蹭了蹭地板,耳廓一动,歪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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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金光瑶身边,认真道:“好像有人怀疑咱俩有奸情,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会撺掇你给泽芜君喝药呢?”
“他们的脑洞没有那么大。”金光瑶淡定翻过一页书,并给了池子一个白眼儿,“我这个旧人他们早就看腻了,你这个新人可正当红。”
他把册子翻过一遍,里面内容已烂熟于心,拿起金法螺念了一段话。
码头上,马炎亮还在伏元斗嘴,双方已经到了互相问候对方爹妈的地步,且说的都是西北土话,蓝曦臣和江澄等南方仙门的宗主根本听不懂,只好在边上干看着他们嘴唇动个不停。
蓝曦臣唯一能听懂的就是“瓜皮儿”这个词,至于为什么懂,他也不知道,只觉得记忆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念“瓜皮儿”。
他们正吵得热火朝天,尖而细的女声如一盆冰水浇下,熄了马炎亮的火:“十年前,马宗主遇到一个游方郎中,只听只言片语,就污蔑其为鬼修。不问青红皂白,当场杀死对方,后翻郎中包裹,没有发现任何与鬼修有关的法器,再经查证,鬼修之说不过是以讹传讹。马宗主不愿坏了清名,只好将错就错,将那郎中打成鬼修,并威胁郎中家人,不许他们申告。”
一部分人望向温情,一部分人望向马炎亮。
马炎亮呆了片刻,起初脸还是白的,渐而脸上泛出青色,再后又泛出灰色,活像青蟹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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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迅速拔出剑,指向温情, 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澄两指并起,一道紫光打出,马炎亮手一颤,仙剑呛啷落地,他气势登时萎了,却仍死鸭子嘴硬:“温氏的妖女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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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宗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既然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温情气定神闲地微笑道,“当然,痕迹可能伪造,事实也会在人的口中扭曲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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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炎亮一哆嗦,额头冒出冷汗,当时他做得挺干净,按理说不会留下证据——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温情要是当场亮出证据,他可就身败名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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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炎亮此人虽然机敏,但怯懦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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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拿自己的名誉地位赌,左思右想之下,窝窝囊囊地服了软:“多谢江夫人点拨。”
温情貌似不解,问:“我点拨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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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炎亮道:“江夫人所言的意思是,不能随意以流言判定一个人的好坏,夫人一席话,让马某醍醐灌顶。关于江公子的那些流言,马某以为,不能尽信,江公子人品如何,该留待时间证明。”
温情微微一笑,又紧接着道:“六年前,豫章姚宗主之子姚嘉年看上一个叫慧娘的乐妓,慧娘早有相好,是个叫李渡的乐师,姚公子被嫉妒冲昏了头,将李渡勒死,抛尸江中。”
“三十多年前,华阴杨宗主的父亲,杨老宗主向岐山温氏宗主温若寒告发虞鹰和野教勾结,又告颍川荀氏图谋不轨,致使虞家和荀家长子一个被枭首,一个被迫自尽,虞鹰之妻被流放。”
荀绮斜眼向杨宏,怒道:“我道当年温若寒怎么要查虞鹰,原来你老子搞的事情!”
杨宏慌忙摇手道:“荀宗主,我……我冤枉,这事儿我不清楚啊——”
话未说完,荀绮已掐上他脖子,荀绮老当益壮,即使没了灵力,手也像铁钳一般,杨宏险些被掐死。
几个年轻宗主一齐上来,七手八脚把两人拉开,杨宏吓得三魂掉了两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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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处没捞着,还和颍川荀氏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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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乱中,温情黑白分明的眼睛反射幽冷的光芒,她高声道:“诸位,还要我再说下去吗?我儿子有错,但比他错得更离谱的大有人在。”
满场登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上去应声。
他们都心虚极了,生怕被温情揭了黑历史,即使自认清白的,也没有胆量上去,都怕被魏婴记恨上,会死得比温晁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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