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霖与临秀闻讯赶来,一众芳主也是着急忙慌地赶来,堵在小小的木屋内叽叽喳喳地吵开了,尤其是脾气火爆的海棠芳主。
温寒有些头疼,将锦觅的情况说与这一行人,然后以锦觅需要静养为由,打发了几位芳主,只留下较为沉稳的长芳主和师兄、师姐。
温寒与师兄二人合力为锦觅修复真身上的裂痕,直到锦觅神志清醒之后才作罢。
“觅儿,”老父亲洛霖着急地上前扶她。
“爹爹?长芳主,临秀娘亲,你们怎么都来了?”锦觅看着房中那两位素来端庄稳重的美人急得要哭出来的模样,一脸疑惑。
“你还说,”洛霖冷下脸,一向淡然的眼中怒火翻涌,“真身少了一瓣这么大的事你都瞒着不告诉爹爹……是谁伤了你,你说,爹爹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长芳主亦是义愤填膺地表示哪怕拼得元神散尽也绝不会让她受委屈,就连性情恬淡不喜争端的临秀娘亲都表示支持爹爹。
锦觅大受感动,原来这就是家人啊,可是,她也更疑惑了,下意识地看向最为镇定的温寒。
“小师叔,爹爹他们在说什么啊,什么真身少了,什么讨回公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下子,连温寒也不淡定了:“你不知道自己真身的事?”
锦觅懵懵懂懂:“我知道啊,之前解开珈蓝印的时候爹爹说了,我的真身不是葡萄,而是一朵五瓣霜花。”
温寒:“除此之外呢?”
锦觅挠头:“还有什么…”她大惊,“难道我的真身其实不是霜花,是别的什么?”
温寒神情凝重,看着她的目光担忧之余还透着些古怪:“你自己看看。”
锦觅虽然疑惑,还是照做了,结果让她大吃一惊,急得声音都变调了。
“我的真身怎么缺了一角!!!”
温寒觉得有些不对,试探道:“觅儿,真身受损一事你事先并不知晓?”
锦觅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不是你自己……?”
话还没说完,长芳主就疾言厉色地打断了,声音尖锐得刺耳:“温寒仙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少主自残?”
洛霖的神色也有些不赞同。
“也不是不可能,”顶着他们质疑的视线,温寒不紧不慢道,“真相如何,要我确认过才知道。”
“觅儿,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锦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温寒本能的信任和崇拜让她不由得点头,老实作答。
“历劫回来之后,你可曾去见过旭凤?”
“见过。”
“几次?”
“一次,不对,两次。”
“见到旭凤时心口是否隐隐作痛?”
“是。”
“近日是否……在夜间外出?”
“不曾。”
温寒又确认了一遍:“夜里不曾出去?”
锦觅仔细想了想,坚定地摇头:“不曾。”
洛霖几人越听越糊涂,忍不住问道:“这和锦觅真身受损有什么关系?”
温寒并未直接回答,转而看向长芳主:“可还记得锦觅体内的陨丹?”
长芳主面色一变,第一反应是去看水神,没想到他也是一脸诧异。
“阿温怎知陨丹一事?”
温寒淡淡道:“无意间发现的。”
看向锦觅,解释道:“陨丹可灭爱绝情,兼之护主的效用,可在危急时刻护住宿主心脉,留有一线生机。”
随着她的解释,众人有些恍然大悟:“没想到陨丹还有这样的作用。”
温寒余光瞧见长芳主松了口气,心下摇头,接着道:“陨丹出自上青天,炼制条件极为苛刻,几万年也未必能得一颗。某位远古大能潜心钻研数年才在无意间得出它的炼制之法,本意是为了送给自己的道侣,以求自己归化天地后让爱侣免遭断肠相思之苦。不过……”
说到这里,温寒环顾几人的神色,最后看着长芳主道:“我若是没猜错,锦觅的陨丹是在她出生的那天服下的吧。”
“是,”长芳主担忧问道:“可有什么不对?”
“这个……我也不知道。”温寒摊手。
“不过觅儿的问题,我还是能猜到几分的。她体内,还有另外一道魂魄。”
“什么!!!”除了锦觅,那三人皆惊。
“难道有人对觅儿夺舍?”洛霖猜测道。
“非也。说起来,多出来的这道魂魄就是觅儿自己。”温寒在众人惊讶地目光中将真相娓娓道来:“人有三魂七魄,仙神亦是如此。正所谓‘魂欲人生,魄欲人死’, 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七者既为情亦为魄,人死则魄散。觅儿自小便吞服了陨丹,相当于给七魄添了一道封印,从此喜怒不显,无爱无恨。这本算不得什么大事,陨丹不去,无非是爱而不知,并不会威胁性命。况且,陨丹的限制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着觅儿对这七情感触加深之时,逐渐失去效用。等到觅儿真正体会了七情,体内七魄封印一解,陨丹自然会被宿主排斥出体,灰飞烟灭。只是,如今不知为何,觅儿体内有一魄竟成了气候,已然成为一个独立的魂魄。一体双魂,若同心还好,否则…必有一争。”
锦觅张了张嘴,喃喃问道:“争什么?”
“自然是争这副躯壳了?”
临秀心下一跳:“若是两魂相争,一魂得胜,取得身体的主动权……那…另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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