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25
受想终止这个合同,本意是收手。但他不可能明说出来,只能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想,当年攻能因为同穆家夺权,而利用他,那现在他用公事为理由,让攻留下来陪他,攻也愿意吧。
可结果是出乎意料的,攻非但不留下,还以一种对他十分失望的语气说,你果然是肖家独子。
受怒了:“你什么意思?!”
攻侧过脸,有些事他并不想说开。
比如当年肖家出面,让父亲施压他和受在一起。到后来被赶出家门,肖母急急忙忙赶来让他们分开。
攻一直觉得,这些都和受无关。
他不认为是受让他父母来和穆仁“沟通”,在他心中,受不过是位执拗又孩子气的年轻人。
喜欢什么人,就勇往直前地追。虽然方式有些时候可能不太对,也过于黏人,但总是会让人对其心软。
因为他是好的,能看出来心眼不坏,人也单纯。
攻从没想将当年的事,和后面那些弯弯绕绕说给受听。
他知道受的父母有多宠爱受,他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不像他。
那些幸福是珍贵的,而他不过是受生命中的过路人。
下一站也许更好,如果当时他不说出分手,受也许会和家人闹翻,会跟着他。
受会丢掉珍贵的东西,来换取一份也许并没有太多价值的物件。
因为他并不能确认是不是能承担得起这份感情,并且回馈同等的爱。
他没必要让受作出这些牺牲。
所以他让他走了,他同意了肖母的话,出面和受分手,看他离开。
受的离开,给他带来的变化,就是他偶尔在下雨天能想起受。
想起受用过的拖鞋、杯子、毛巾。
想到这个人,淡淡的,在心中拂过,留下些许涟漪。
不是深刻的心痛,却也不是全然的不在意。毕竟他会想起他,多多少少,仍旧一直记得他的样子。
可现如今,受说出,你留下来陪我吃饭,也许我会改变主意时。
受便和印象中的肖母重合了,同样要他付出讨好,才能换来便利。
可他并不需要,合作到一半而废,确实会让他有不少麻烦,他会处理好的。
就像当年他没有听肖母的话,走受这条“捷径”,而选择了另外更艰难的路。
两年后,受回来,他知道受变了,却不知道是这样的面目全非。
曾经的闪光点已然不在,他深深地看着受,还是这眉这眼。
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们两个之间,变了。
攻转身要走,受突然出声:“你还欠我一顿饭。”
他停下脚步,回头,只看到受低垂着脑袋,和头顶中间的发旋。
受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面,咽下了才道:“不愿意再陪我了吗,因为我没有价值了,是吗……”最后两个字很轻,几乎让人听不见了。
(补昨天)
《abo》26
攻抓住了重点,他回头:。“什么价值?”公事的价值吗,公事本就不应该夹杂私人情绪。
然而受并没有那么理智,攻想。
受将叉子放下,却没有就此打住。理智告诉他,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可情绪却控制不住。
他尽量用冷静的语气,阐述事实:“就像当年一样,因为你发现我没有价值,所以不再需要我了,不是吗。”
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受甚至扬起一抹微笑:“就算如此,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我呢,哪怕你没那么喜欢我,娶了我就代表拥有了整个肖家啊。到时候没有谁再敢为难你,包括你父亲不是吗?”
出国后,他才知道攻当时是为了什么才住到那个破败的院子。
因为他不是穆仁的孩子,是他母亲前夫的孩子。
所以受不能理解,为什么攻可以利用他到一半,最后送他出国。
攻突然双手用力,重重地撑在桌面上,他风度尽失,满脸恼怒。近乎是咬牙切齿,又以一种冰冷的眼神审视受:“小公子,你有什么价值?就算你有,我也从来都不需要。“
他站直身体,将怒意一点点收回身上,像是想要控制情绪般,整理领带。
受攥紧双拳:“你请我去你家吃饭,那是因为你需要我。那后来为什么不需要了呢,你只要对我好,就算骗我也没关系……”
他的话被攻愈发愤怒的眼神打断了,攻怒视着受:“我不需要!”
受面色煞白,几乎坐不住。好在这两年也不是全然荒废了,起码这一刻,他没有软弱,也没有回避。
只端坐在那处,努力和攻对峙。
想要问的话,时隔两年,终于问出来。
为什么,他只想要一个为什么。
攻却闭上眼睛,呼吸急促着,很快复又睁开:“是的,请你去穆家吃饭,并非我本意。我确实可以利用你,拿回公司,拿回继承权,拿回所有一切。可我不需要,也不愿意那么做。”
受心跳本就急促,但那是浑身冰凉,等待宣判的紧张。
可在攻的话语中,却如同回春一般,一点点地回温。
攻继续道:“因为我不想骗你,不想利用你。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能利用你的感情为所欲为,这是人的底线。”
攻:“你和我根本不是一种人,你的感情肆无忌惮,不计后果,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受心口一紧,想要捂住耳朵,可这动作太软弱了,他生生忍住了。
攻:“我是人,又不是石头,怎么可能面对你的追求,什么反应都没有!所以更不能那么做!但你今天的意思,是想用钱来买这些感情,哪怕是假的,都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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