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门又被敲响了。
“谁啊。”吕医生郁闷地问道,“关门歇业啦,明天请早。”
来人锲而不舍,又敲了三下。
“不会是宁舟来了吧?”齐乐人站起来去开门。
门开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站在门外,和门内的我们面面相觑:“齐乐人?”“薛盈盈?”
“我来找杜越,他是在这里吧?”薛盈盈笑嘻嘻地从齐乐人身侧闪了进去,兴冲冲地跑到客厅,“杜越!我刚才去你家发现没人,就猜你肯定在这里!”
杜越苦着脸:“啊……嗯……我来坐坐,马上走了。”
吕医生吹了一声口哨:“人家大老远跑来找你,你就陪人家聊聊呗。”
“你们怎么认识的?”齐乐人意外地问道。
“之前杜越不是救了一个要跳楼的孕妇吗?”吕医生说。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好朋友,那时候她就快跳下去了,幸好杜越把人拉上来了,结果自己摔下去…然后,哎?小哥你好眼熟啊,那天就是你接住杜越的吧!我后来问杜越要了住址带朋友上门道谢,然后就和杜越熟悉起来了。”薛盈盈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看着杜越的眼神真是闪闪发亮。
杜越无奈地应付着,吕医生高兴地吃着薛盈盈带来的小蛋糕,显然已经被买通了。
“笃笃笃。”就在这时,大门又被敲响了。
吕医生这下可真的崩溃了:“这又是谁?!为什么要来打扰一个已经下班的医生?!”
“我去开门!”杜越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很积极地去开门了。
门开了,站在一片阴影中的宁舟对开门的杜越略一点头,视线已经直直地落在了齐乐人身上。
“结束了?那走吧。”齐乐人冲我们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不自知的甜蜜笑容:“宁舟来接我啦,我先走了,再见。”他们俩离开了。
“杜越。”我道。杜越杵在门边,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对他抬抬下巴:“去扫墓吗?”
“啊?谁的墓啊?”杜越迷茫了。
“不去?”我重新开门,走了出去。杜越立马追上来:“去!先生你等等我啊!”
不久,我就站在“傅闻唐”的墓前,看着身后有些局促不安的杜越,弯着眼睛笑了:“已经离开黄昏之乡的范围了,这里也没人,还演?是不是需要我配合点,和自己作一场苦情戏?”
“……?”杜越卸去了那种不安,微笑着也带着疑惑看我,“我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感觉。”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一直给我一种违和感和熟悉感。并且,你怎么会不找人监视着黄昏之乡和齐乐人呢——特别是我的动向。”
“真的是骗不过你。”杜越,或者说是苏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什么都能发现,那么你这样温和地揭穿我,是想要我做什么呢?”
“地下蚁城时你不就知道了吗?”我带着醋意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关于你以前的老师——先知。”
你可是心心念念了三年小羊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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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猜出杜越是苏和的化身之后,吕医生齐乐人宁舟薛盈盈都知道我和“杜越”在一起了。我已经让他搬到我家来住,实则是好讨论齐乐人手提电脑的问题。
穿过市集,也穿过人来人往的钢桥,我来到了附近的商业区中,在一条巷子深处找到了一家珠宝店。老迈的店主用小刷子轻轻刷着首饰上细微的尘埃,当他得知我的来意时,就从柜台中抽出了一大个玻璃盒子,里面陈列着十几枚精致的戒指。
这里的习俗是越大的戒指越能代表求婚的心意,我在这里磨蹭了一上午,还是没有选中心仪的——总感觉不论是多么漂亮精致的戒指,都是让苏和屈尊降贵戴上的。我甚至想去偷来地狱权杖活着1/3的王权送他,但是这也只能想想。
当然,如果我被拒绝了……想结婚这事是不是太远了啊。我往回走,就“杜越”在我家门前笑眯眯地看着我,不由的一阵心虚:“咳…有什么事进去说。”
锁好门窗,苏和还是杜越的外貌,坐在我的床上,心平气和地问道:“你是不是在刻意压制自己半领域的突破?”
“……嗯。”果然瞒不过他,我只好点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视线,不由的一阵心慌,刚想开口解释,他就用食指抵上了我的唇,他带着暧昧的笑,说:“不用说,我也没有告诉你一些事情,不是吗?”
“你可以信任我,但不要全盘托出。当你动摇了对一个人的信任,其实最难过的是自己。”他俯身向前,吻在了我的唇角边。那个一触即离的吻轻柔无比,像鹅羽,像蝶翅,像一声轻鼾滑过甜美的梦境,像舔舐伤口的舌。甚至像根本未曾发生。
“我不想伤到你,任何方面。”
他绝对为我倾尽所有的温柔和耐心了。
我抱住他,把脸埋进他颈间:“不用担心我。怕痛的人,总会避免因受伤所带来的疼痛。”
“你很难过。”他轻轻地回抱着我,“为什么而难过?”
“有几次对视的刹那,我以为你要离我而去了。”我诚恳地回答,在心中补充完这句话: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不再爱你了。
“不,不会的,你不用试探我的态度。”苏和倾下脸望着我的眼睛,目光灵欲参半,入骨的癫狂与极致的温存俩俩交加,“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可以打开我的胯,也可以朝我心口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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