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黑风想问凉冰最近是怎么了,讨论正事时还好,其他时间都好似魂不守舍的,但他又不敢直接问,“那个……您啥时候出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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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冰道:“等一会语琴来了问一问,这地方我也呆烦了,还是家里舒服。别把房子搞得太乱,说不定哪天我就回去了,突击检查知道吗?”
黑风笑道:“这个您放心,我们每天一遍大扫除。”
凉冰摆摆手,说道:“行了,蔷薇应该从复健室出来了,你们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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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风答应着便转身要走,又听凉冰叫住他道:“如果蔷薇不问,你就不要跟蔷薇说我也知道这件事。”
“为……”
“女王,我们先走了。”黑风一个为什么还没问出口就被阿托打断了,接着便被阿托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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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下来,凉冰无声的叹口气,她说不清自己现在在想什么,明明是她要推蔷薇离开的,她想让她自由,想让她过她想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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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因此而闷闷不乐人还是自己。
凉冰一面胡乱想着,一面看着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了,蔷薇还没有回来。
她扶着沙发站起,缓缓走到窗前,这里的景色她看过太多遍了,很熟悉但泛着一丝陌生感,正如蔷薇一样。
她的爱人,她用心和生命爱着的人,熟悉到骨子里,有时候却又感觉她们陌生极了,两个人相隔很远很远,可望不可即。
门再次被敲开,这一次响起的是蔷薇的声音。
“凉冰。”
“回来了?”凉冰转身笑道,很好的遮掩过自己的不自在。
蔷薇走向凉冰,欲言又止的想和她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不知如何开口而用另一个话题取代了。
“怎么站在这里?”
“这儿风景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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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扫了一眼单人沙发旁的书桌上有本夹着书签的书和倒扣着的手机,就知道凉冰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语琴说你不宜过度劳累,要注意休息。”
“我心里有数的,不碍事。”
蔷薇靠在窗台上,背对着窗,语速平缓的说道:“刚刚黑风去找过我,给我看了怜风阿姨发来的邮件,并且将怜风阿姨的联系方式也给我了。”
“嗯。”凉冰静静的听蔷薇说着,将目光移向了窗外。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蔷薇低着头,复又开口道:“凉冰。”
凉冰左手搭在窗台上,用上了几分力气,她转头看着蔷薇应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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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做点别的?”
蔷薇也抬头,两人对视着,凉冰愣了一下,明知故问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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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做现在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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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冰追问:“现在怎么了?”
蔷薇张了张口,放松的站姿也紧绷起来,她吸了口气才说道:“贩卖军火,非法持枪。”
凉冰脸色一僵:“法?哪里的法?蔷薇,这里是我的坤萨,不是法的华夏。”
“凉冰……”
“蔷薇,这是生意,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利益交换,各取所需,有人用心机做生意,而我是用拳头。”
“生意有很多种,换一种生活不好吗?”
“这不是生活,是生存,为了能够活着而活着,到现在为止,我没有选择的机会。”
蔷薇左手拇指死死的掐着食指,她怕自己在这种时候说出会让自己后悔的话。
“我们现在是没有选择的机会,可是会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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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沉重下来,没多久一道敲门声打破了眼下死寂的气氛,蔷薇大踏步走去开门。
“蔷薇,哎——”语琴话未讲完便看蔷薇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满腹狐疑,而后走进房间小心的觑着面色铁青的凉冰,问道,“老板,蔷薇这是干嘛去?”
凉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过头了,现在不知该如何收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语琴。
“你们吵架了?”语琴发觉气氛不对劲儿,又试探性的问道。
凉冰坐到沙发上,应了一声:“嗯。”
语琴不太能想得到凉冰和蔷薇两人之间的矛盾因何而起,便直接问道:“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凉冰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是因为我,我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但话到嘴边就变了,我们本来能好好谈的,我在计划着抽身而退,并且也在这样做,我应该好好的说给蔷薇听,让她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我没有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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