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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言20岁生日当天醒得很早,那时天色才蒙蒙亮,前一晚下了一夜的雨,晨起有些凉。
林千缩在他怀里睡着,鼻尖和眼圈还有点没消下去得红。
他这两天被折腾惨了,昨晚刚结束的时候腿差点合不拢了,一边骂着温斯言小王八蛋,一边哭哭唧唧的任-他-摆-弄清理。
但这并不是温斯言的错。
作为一个年轻的Alpha,他的自控力还是挺优秀的,但架不住林千不死不活地躺了一会儿,就又觉得自己行了,开始对他的小Alpha进行了无情撩拨。
温斯言觉得自己要是再忍下去,他就可以成为Alpha中的耻辱了——连自己的Omega都满足不了的Alpha算什么成熟男A?
所以他就让林千深刻体会了一遍玩脱了的下场。
温斯言走之前,还不忘把林千从暖呼呼的被窝里拎出来亲了一会儿,亲过瘾了才给他塞回去,结果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把被角给他掖好,趁机在他脸上又吧唧了一口。
林千是被他自己定的闹钟叫醒的,他好像染上了温斯言的臭毛病,一醒过来就想哼唧两声然后抱着身边人蹭一蹭,却不想蹭了个空。
他迷茫地张开眼皮四下看了看,只看见茶几上摆了个一看就不熟的煎蛋还有一碗颜色诡异的冷粥。
他一张一张地扯掉贴的满屋子都是的便签纸,上面全是温斯言的废话,林千特意用红笔圈了几个重点出来,中心思想就是他要和秋薇薇同台唱一出戏,先回家去走一边台。
他忽然有点傻气地笑了一下,抬起眼皮看了看一衣柜上了,积了一层厚重灰尘的箱子。
很沉,搬下来有点费劲,飞扬起来的灰尘还让他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林千找了块小抹布,浸湿后拧得半干,开始细细擦拭上面的积灰。
箱子里都是林纾寒的宝贝,过节的时候,他就从箱子里翻出那刺绣精美的罗裙套上,唱上两段。
只是他的嗓音不再惊艳,兰花指也没了从前水葱一般的白嫩。
那罗裙旧了,破了,下面的钗子簪子却还锃亮,仿佛还戴在林纾寒发上,随他在舞台上闪耀。
“该让你们见见光了。”
林千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上面的珠宝,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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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再把斗笠往下压一压!”秋薇薇叉着腰站在围廊的台子上,对着温斯言吆五喝六,“再把上衣扒开,对对,把上半身露出来。”
“不好吧。”温斯言小幅度地蹙起了眉头,小心地护着自己的上衣。
“你现在是一个侠客!侠客懂嘛?你撑着一叶孤舟,随着江涛翻涌,天色阴沉,不久后就会迎来狂风骤雨,所以你觉得你捂那么严实合适吗?湿了贴在身上不难受吗?”秋薇薇蹲下来,乱七八糟地给他比划一通。
“我在我爸的养鱼池子里,踩着一块破木板子,穿着我姐亲手缝的古代侠士服,头顶晴空万里。”温斯言小声说,一言难尽地看了秋薇薇一眼,补充道:“听着我的傻三姐,讲着她的武侠梦。”
“……”秋薇薇的笑容僵**一瞬,“温老四!我今天过生日我最大!听起的!”
“秋薇薇,我今天也过生日!”
“拍不拍了?”站在远处扛着相机的温家大哥没什么好气儿的发话,他是个暴脾气,和温老二恰恰相反。
不过他暴躁也有他暴躁的理由,倒不是因为好不容易请假回来一次,就被他弟弟妹妹抓过去帮忙拍摄如此沙雕的视频,主要是秋薇薇看上她大哥腿长力气大,让他一边拍一边去踹院子里那些快秃了的海棠树,让海棠花瓣散下来,营造一种梦幻的效果……
他看着一地的花瓣怪心疼的,眉头紧得吓人。
温斯言和秋薇薇当然想不到他大哥还有这么细腻的情感,两人对视一眼,立马乖了。
“拍……”
林千到的时候温斯言才被他三姐摧残完,扛着长刀从池子里爬上来,就看见在那儿端着一盘桂花蜜和他大哥边吃边聊的林千,立马挥着刀朝那儿飞奔过去,结果被他大哥一个眼神瞪熄火了。
“还跟小时候一个德行,都二十了也不见稳当点儿,”温大板着脸训他,视线一转又瞪了一眼在池子边上沉迷武侠梦,嘿嘿哈哈乱叫的秋薇薇。
“别玩了,妈叫你去走台。”
“哎,不是十点走台吗?”秋薇薇一愣,随即看到了站在那儿吃着桂花蜜的林千,大喊挥手:“千儿哥!你总算想通了,把胡子给剃了!”
林千突然就觉得手里的桂花蜜它不甜了。
温斯眼背过身去,对着跑过来的秋薇薇连忙做噤声的手势,但是秋薇薇跟没看见一样,飞过去就要给林千一个熊抱,虽然半路被温大给截住了。
“走台去,走走。”他对着林千使了个眼色,拖着秋薇薇就往前院走去。
温斯言没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就抓着林千的手腕把剩下的那一小块桂花蜜塞进自己的嘴里,还嫌不够似的舔了舔他的手指。
“真甜。”
“这是说我呢,还是说它呢?”林千语气相当暧昧,估计是屁股又不疼了。
“都甜。”温斯言笑得甜滋滋的,“我做的早餐好吃吗?”
“对!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儿呢!家里早上进贼了,把你做得早饭都给吃了,我就……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表情相当的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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