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那位这么有魄力，还能让小南你改口，嗷，我的面膜皱掉了……”卢乔直接放弃了把面膜整平，而是把精华都抹在脸上，一边笑着说，“我也就是跟你闹着玩，明天不会真的跟去啦。”
“嗯？”
“我知道你很珍惜和那位的二人时光，所以不会强行打扰的啦。我可是识时务的第一小俊杰！”
“那你还抢我手机，瞎折腾。”
“我这不是来劲了嘛，逗你玩一玩。”卢乔起身去洗脸，边走边笑，“明天我约了帅哥。”
“林崧吗？”
“答对啦！”
第二天方南醒过来的时候，卢乔已经走了，难得八点不到她就能爬起来，看来帅哥的魅力够大。
“嘿。”方南走到镜子前，跟自己打了个招呼，还好，黑眼圈也不太重。
方南走出校门，经过保安处的玻璃，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自己，头发不算乱，衣服也很正常。
坐在公交上，她又昏昏欲睡起来，明明才从床上爬起来。大概因为是冬天吧。她是一只需要冬眠的动物。但是不能睡太沉，磕了都是小事，重要的是她不想坐过站。
睡了就很难操控睡眠深度，于是她瞪大了眼睛，开始欣赏车窗外的景色。有细雪在飘飞，她想起来许颐很喜欢雪。“那今天言午肯定很开心吧。”
约定的时间是十点。结果她提前了足足一个小时就到了，她就在门口的长椅坐着等，一来确实是很久不见了，她心里难免激动些；二来她习惯性地喜欢早到，总觉得让别人等自己心里会不舒服，自己从来不是主角，不应该拖延到最后隆重登场，她没有压轴气质，只能提前登场，鼓掌欢迎每一个重要的人。特别许颐还是最重要的人。
半个小时过去，方南觉得有些冻腿，就起身准备四处走走。
“你来得更早了。”
方南一抬头，是许颐无奈的笑脸。方南立刻就不觉得冷了，冲着她笑，开心道：“言午你怎么还早来了半个小时。”
许颐走近她，习惯性地替她整理整理围巾，抱歉道：“我预估错了。又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方南就傻笑。
“进去吧。”许颐拉开门，让她先进去。
“圣诞节，就该有漂亮的圣诞树，和一地的金光闪闪的礼物。”
很久以前，某个平安夜，方南啃着苹果，在电话里这么和许颐说道。
许颐当时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方南没想到，此刻眼前就是她梦想中的胜景。她描绘的那个场景不够具体，但是许颐理解到了，而且完美地创造了更加美好的样子。
她站在进来的位置，一动不动。
哭或者笑，都怕惊扰。
许颐走到她的身边，轻声温柔道：“圣诞快乐，阿南。”
方南还是说不出话，但她礼貌地点了点头。
“喜欢吗？”
还是点头，轻微的，认真的。
许颐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又问她：“喜欢这个还是喜欢我？”
继续点头……欸？不对……方南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便决意不把目光从那棵树上离开了。
许颐走到方南面前，微微低头，盯着方南看。
不等方南退后，她从树上拿了最近的礼物，递给方南。
方南本能地伸手去接，然后就听到许颐笑着说：“阿南，收了我的礼物，就是我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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