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洁与鹤情的事在梅馨这儿漏了陷,两个人就都开始躲着对方,尤其是不敢在梅馨面前同时出现。
“嫂子,跟我出去逛逛呗!你进门都一年了,这一年里面你就回家的时候出过门,剩下的时间要不然绣花,要不然在房里看书,还是要多出去走走,总待着家里会憋坏的。”
梅馨想想也是,以前没嫁人的时候她最听梅夫人的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她都是从梅香的嘴里听到的。
她好奇,她想出去,可是一直压抑着自己,她不敢,也不能。
“好吧,我们出去走走,不过要跟娘说一声。”
“别介啊,娘成天待在佛堂里,她不管的,跟她说了,反而扰了她清修,我们直接走就行了。”
“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走吧嫂子!”
梅馨被丁洁拽着出去了,还没让青玉佩枝跟着。
“就我们两个人,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我们两个人还没有像这样出来呢!天儿虽然冷,我还是想跟嫂子一起出来逛逛。”
两个人手挽手,亲昵的走在一起,头一次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在大街上,梅馨心里说不出的惊喜。
天虽然冷,但是挡不住对新奇事物的热情。
身后一阵骚动,梅馨回过头去看,一群穿着军装的人骑着快马在大路上快速跑过,完全不顾行人的安全,马横冲直撞,踢翻了路边小贩的摊子,一时间混乱不已,行人纷纷逃窜,孩子吓的哇哇大哭,梅馨赶紧拉着丁洁躲到角落里,冷眼看着这群人。
该死的军阀!
梅馨在心里恨恨的咒骂着。
丁洁楞楞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大路,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们,他们,”
“他们就是军阀,军阀没一个好东西。”
丁洁虽然常溜出来,但是见到这么多军阀还是头一次。
“军阀,嫂子,你家叔父不就是军阀吗?”
“所以我才更恨他们。军阀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们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简直丧尽天良。”
梅馨一想起那几年被军阀欺压的事情,就气的咬牙切齿。
丁洁鲜少见到这样的梅馨,不适应的同时也有些心疼。
“嫂子,”她抱了抱梅馨,“别想不开心的事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去东西好不好?”
丁洁像梅香一样,跟梅馨撒娇,梅馨恢复了常态,无奈的笑笑,“好,我们去吃东西,想吃什么,嫂子请客!”
“前面有一家卢氏点心铺,他家的点心特别好吃!”
梅馨扬起笑脸,“好,我们去吃点心!”
刚刚一群军阀路过,这会儿又一伙警察在街上转悠,“他们是,什么人,啊?”
梅馨没见过警察,但是看见他们大摇大摆的样子,一种厌恶感油然而生。
“他们是警察,就是过去清廷的捕快。反正好的也不多。”
“他们是要做什么?这么多人一起出来?”
“不知道嗳,找个人问问!”
丁洁有礼貌的跟路边的小贩打听,“大哥,跟您打听个事儿呗!”
“你说。”
“今天是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有这么多警察出来?”
小贩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马上就想把自己的见闻说出来,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群警察就冲到了人群中。
“你,走开!说你哪!把地儿腾开!”
一个身材臃肿,满脸横肉的警察用警棍指着小贩,小贩连忙逃开,梅馨和丁洁一惊,也赶紧让开,但是梅馨很好奇,所以两个人也没走,就看着那警察往墙上刷浆糊,然后贴告示。
丁洁稍微往前挪了挪,“大哥,受累打听打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今天街上怎么这么乱啊?”
警察斜着眼,凶神恶煞的瞪着她们俩,“给老子滚一边儿去,你谁啊你,妇道人家问什么问!”
梅馨把丁洁拽到身后,“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我姓梅,我叫梅馨。”
果然是亲姐俩,遇上事儿都先自报家门。
丁洁扭过头去偷笑。
那警察楞了一下,立马换了副嘴脸,“梅,梅,梅大小姐,哎呦不好意思,您别见怪,我们是出来执行公务,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告示是,有土匪?还进城了?不会吧?”两人面面相觑。
“是啊,这土匪乔装打扮进了城,又偷又抢,我们接到上面通知,外省蒋司令要下来剿匪,这不,我们就满大街贴告示了,剿匪司令要剿匪,所以要征收剿匪款,那个您忙着,我们还要继续干活儿呢!您慢走,您慢走!”
警察都这么说了,梅馨和丁洁也不能再讨没趣了,只能先离开。
街上到处都贴上了告示,然后聚集了老百姓围观,梅馨仔细读完,气的不行。
“剿匪剿匪,这么多年剿了多少次匪了,有一次成功的吗?每次都用这个理由要钱,这帮刮民脂民膏的吸血鬼。”
“每次?我想想,好像我们家是来过当兵的,不过那时候我还小,没亲眼见过,就听旺福叔说过,他们来过两次,每次都拿了钱就走了。”
“他们还去骚扰过你们?”
“是啊!反正每次娘都很痛快的给了钱,打发走了,也没有其他麻烦。”
梅馨双手叉腰,“娘居然痛快的给了?凭什么给他们啊!”
丁洁一副无所谓加小得意的表情,“咱们家是做玉石生意的,最不缺的就是玉石,每次给拿点差不多玉就可以打发了,而且那些当兵的不识货,看不出好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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