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馨最近也很烦。
丁府中的大小事务她打理的很好,耀宗耀嵘她也养的很好,健康又活泼,上上下下对她都是毕恭毕敬,心悦诚服,只是有一点,她与丁忠的关系,以及自己的肚子。
入府三年,未曾有孕。
别人都只当是她不能生,只有梅馨自己知道,三年,从未同过房,又怎么会有孕。
长工里,总有几个长舌的男人,私底下议论纷纷,大少爷和大奶奶不睦已久,或许是那方面不和谐?
总不会是大少爷不行吧!可是姨奶奶陶碧兰生了俩呢!
那就是大奶奶肚子不争气,也或者是大少爷不愿意碰她。
所以大奶奶怀不上。
大奶奶怀不上,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家遗传的不好?对啊,梅家就没儿子,说不定是梅夫人生不出儿子,所以遗传给两个闺女,一样不能生。
天哪!这人心啊!坏到了这种地步。
这事被多嘴的家仆传了出去,梅馨成了小城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是一个笑柄。
这桩婚事原本就是一个笑柄。
如今肆意谈论梅馨的,正是当初为她惋惜的人。
人啊,从来便是如此,当初惋惜什么,现在却把它踩在脚下。
梅香对这些一无所知。
这些事是最近才传出去的,最近的梅香忙着复习,忙着考试,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哪有机会听见外面的传言。
要是她早听见了,又怎会放任不管。
丁洁能管住长工的嘴,却堵不住城里长舌妇的舌头,话被风吹进耳朵里,梅馨又怎能装作听不见。
让梅馨烦恼的,不止外面的流言蜚语,还有她那个从来没有亲近过的丈夫。
许是听多了外面的话,丁忠竟对梅馨生出了几分怜悯来,回家的次数多了,也开始主动和梅馨说话了。
“我哥什么时候转了性?”丁洁惊叹于丁忠的变化,百思不得其解。
从前丁忠从来不待见梅馨,要不然就是恶言相向,这突然转变了态度,反而让梅馨不习惯了。
梅馨嫁进来三年,从对丁忠从抱有幻想,期待,到失望,再到现在的心如止水,好像这个人在她的生命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哪怕是同桌吃饭,她也能做到对丁忠视而不见。
丁忠借着看孩子的名义去梅馨房里坐坐,跟她说些有的没的,梅馨就敷衍的回着,专心看护孩子,丁忠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走了。
梅馨也没在意,只当他是脑子进水了,不过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偶尔想来看看孩子,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她也不能说什么。
看就看吧,丁忠话还挺多,东拉西扯,弄的梅馨浑身不自在,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反正哪哪都不舒服。
丁忠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跟梅馨瞎扯,然后他又没什么耐心,孩子稍微哭闹一下,他就来了脾气,大声呵斥,吓得耀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梅馨皱着眉,抱着孩子走到一边,“你要是没耐心就不要过来,平白无故的把孩子弄哭做什么?你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一天责任都没尽过,现在倒跑过来,你是想干什么呀?”
丁忠的火蹭一下就起来了,但是还没等他发出来,就被梅馨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你又想发火是吧,好呀,你随意,你是大少爷,当然想怎么都行,但是麻烦你不要把火撒在我这里,我可担待不起,我还要带孩子,麻烦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耀宗是长孙,要是吓坏了,娘怪罪下来,是你担还是我担?”
梅馨适时的搬出丁老夫人,丁忠再想做什么,也得顾及着亲娘。
丁忠冷着脸走了,梅馨看都没看他一眼,她现在只关心被丁忠吓哭的耀宗,孩子哇哇大哭,梅馨心疼的很,抱着他满屋走,一边走一边拍着他的背,轻声哼着小曲,哄着他,感觉到危险远了,耀宗才停止了哭泣。
“耀宗乖,耀宗不哭,娘在呢!娘在呢!不哭了喔!”
梅馨抱着耀宗摇啊摇,摇啊摇,摇的耀宗咯咯直笑,她才放下心来。
丁老夫人派蓝玉送燕窝人参来给梅馨,她照顾耀宗辛苦,日渐消瘦,要好好补补,燕窝滋补,人参补气安神,用来补身体是最好的。
“替我谢谢娘,也多谢你跑这一趟。”
梅馨抱着耀宗,没有任何情绪,经过青玉N多次的劝说,她在面对蓝玉时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小心仔细,她本来就是大奶奶,凭什么对一个丫头怕成这样?
“大奶奶您休息吧,我下去了。”
“嗯,下去吧。”
青玉在里屋忙活,看到梅馨的表现很欣慰,蓝玉不喜欢梅馨她一直都知道,只不过蓝玉是姐姐,青玉再偏向梅馨,也不能说的太过,只能在私底下提示梅馨,虽然梅馨不在意主仆之分,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不想就不去做。
再说,蓝玉这个态度确实挺让人讨厌的,就应该好好治治她。
梅馨抱着耀宗去陶碧兰房里坐坐,耀嵘午睡起来,她想让两个孩子多接触接触,亲兄妹,不能因为没有养在一起就疏远了。
“姐姐来啦,耀嵘,看看谁来了!”
陶碧兰逗弄着耀嵘,看见耀宗的时候,又忍不住的想抱他,可是看着梅馨,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怎么了兰妹妹?”
“嗯?哦,没什么,我是看耀宗,都热出汗了。”
“噢,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还是你细心。”耀宗趴在梅馨怀里,一脑袋汗,梅馨赶紧拿帕子给小家伙擦汗,然后把他递到陶碧兰怀里,“你抱抱看,重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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