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1、
在仁王眼里,幸村就像风一样。
无处不在,无所不知,但又捉摸不定,握不住抓不着,只是在那里温柔的看着你,无法靠近也无法远离。
他没有想过要做抓住风的人。
只是想试试,能不能让风为他停驻。
2、
幸村今年的法网比赛仁王只赶上了最后一场。
他年初刚升了咨询经理,工作量和工资都翻了不止一倍,积攒的年假和调休两位数起跳数字不断上涨,休息时间不断被压缩。看比赛算是他和幸村两个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承诺,或者至少仁王不想在说过“我想试试”之后提前认输。所以幸村的比赛他每一场都买了票,飞机改签又退票,最后勉强赶上了最后的决赛。
到场后他坐在座位上给幸村发信息,说还好你打进决赛,不然我连最后一场比赛都看不了了。
他当然没得到回复。
幸村赛前不会看手机。
仁王往前翻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发现两个人上一次的对话发生在一个月之前。
他问幸村的比赛安排,幸村回复了一个跳转的外链。
再前面是一些并不规律的简短对话,有的只是简单的今天吃了什么又要加班有点累,有的是一些练习技巧视频和隔着时差的天气分享。
从仁王的角度,这样的联络频率实在不能算是冷淡。
因此他锁屏时勾起唇角,感到一点简单的快乐。
他抬起头看着场内,身边的人开始欢呼,运动员开始进场。
比赛开始了。
红土是幸村擅长的场地。
技术,耐心,和精细的体力分配。
幸村拿到的第一个四大满贯奖牌就是法网。
那是五年前,他二十三岁时。算是在体力巅峰期拿到了法网冠军。
一个亚裔能在红土场拿到这样好的成绩,在国际网球界简直像是奇迹一样不可置信。
那之后幸村又花了两年时间征服了美网,拿到了他的第二个四大满贯奖牌。
同时代里毋庸置疑的“天才”。
就算是曾经的传奇越前南次郎,也只是拿到过一次美网的冠军,就急流勇退了。
年岁带来的消耗不可避免,少年时的伤痛也留下一点后遗症。美网登顶以后幸村的成绩有过一阵子波动,又稳定下来,擅长的法网和美网基本都能进八强,温网和澳网则时好时坏。
今年幸村二十八岁了。
他没有参加年初的澳网,集中了精力准备六月的法网。
三月时仁王和幸村通话。
“今年是个很好的年份。”幸村这么说,“我很兴奋。”
仁王从幸村的话语里,感受到了熟悉的东西。是让少年时的自己就不由自主投以仰视目光的人,从始至终都披在身上的光环。
所以他甚至在找不到休假理由时并不感到焦急。
决赛到就好了。
幸村肯定会到决赛的。
于是现在,他坐在决赛的观赛席上。
场上挥舞着球拍的人还和少年时没有太大不同。
头带,长发,为了方便动作而扎起的马尾。
还有稳稳笼罩在球场上的独属于幸村的精神力场。
太耀眼了,这个人。
3、
比赛打到第五场。
幸村拿下赛点时仁王和旁边的观众一起站起来欢呼。
他没有参与后续的狂欢,从球场艰难出来后先是回拨了几个电话,解决掉休假时还不得不让他处理的杂事。
他回了酒店,洗了个澡又小睡了半个小时。
缓解过疲惫后他又拿起手机,没看到幸村的回复,但先前那条消息的状态已经变成已读。
仁王勾了勾唇,发了个酒店房间定位过去。
晚一点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仁王接起来,通过了前台询问的身份信息。他算着时间开了门。
幸村来的时候还戴了一个口罩。
虽然没什么必要,但刚拿到法网冠军的亚裔在街上确实是很显眼,而仁王定的酒店又在球场附近,安全起见,口罩是个很好的选择。
他进了门就直接去了浴室,也没关浴室的门。
仁王挂上房间的安全锁,就靠在浴室门口看他,带着一点笑意。
“我以为你会更晚一点。”他说。
幸村透过镜子看他,表情有些倦意,眼神却还很锐利:“我没去庆功宴,是做完了理疗就来找你了。”
“受宠若惊喏,噗哩。”仁王就靠着门笑,为这话里的含义,也为幸村难得显得急迫的态度。
红土场是很消耗体力的,但提升到极点的荷尔蒙却并不会在赛后马上消退。
而紧绷的训练状态和比赛状态是不能长期维持的。伤身,也会损害运动寿命,适当的放松也算是维持状态的一部分。
运动员多少都有赛后发泄的习惯。
白人的惯例是喝酒夜店和女人,偶尔还抽□□。
幸村很讨厌那些东西。
他本身讨厌混乱和肮脏,自有自己的傲慢。
在职业发展初期碍于亚裔的身份和总会遭遇到的种族歧视,他也参与过一两次聚会。不能说是格格不入,但他确实是俱乐部公认的“奇怪的人”。
后来他打出了成绩,自然而然也就有了特立独行的资本。
当然,健康X生活是理疗师推荐的放松方式。
人不能没有Xing。
Xing能发泄,也能给人快乐。
而在这一点上,幸村有他自己的选择。
4,5走WP
6、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幸村的仁王说不上来。
反正也没有人会要他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况且仁王自己都觉得这种喜欢里多少也有仰慕和渴望的成分,和纯粹的恋爱的喜欢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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