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现在,穆淮都恨不得离傅北弦这个狠东西远远地。
穆霸霸学生时代称霸学校,成年之后称霸商界,从来没有吃过亏的时候,唯独在傅家兄妹这里,吃了不知道多少亏,偏偏……正儿八经的大舅子,他总不能真还手。
而且,人家打的理直气壮。
“又?”傅音笙蓦地睁大眼睛,突然觉得穆淮这话里有八卦,精神十足的趴在穆淮胸膛上,像是小乌龟似的,柔软的掌心捧着穆淮坚毅精致的下颌:“快跟我说说,我哥上次怎么打的你?”
现在穆淮知道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情,傅音笙也没有任何掩饰的必要。
穆淮揉着她的发丝:“说完,就睡觉?”
揪着穆淮的衣领,傅音笙犹豫一会,在八卦与不睡觉之间,选择了八卦:“好。”
刚听了没几句,傅音笙就后悔了,因为说好的穆淮的黑历史,怎么成了她的黑历史了。
穆淮嗓音低沉磁性,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也完全没有丝毫的情绪,十分平静:“三年前,我来你家求亲那天,你爸妈出去一起亲自买菜,留你和我在家,然后,那天我们在你房间刚做完,就被你哥看到,于是,把我约出去,打断一条腿。”
顿了顿,穆淮悠悠的说:“幸好你哥手下留情,没有打断我第三条腿。”
“呸,你活该,求亲居然在人家闺房里干坏事,你怎么不上天呢!色狼投胎啊你。”傅音笙想到曾经被哥哥捉奸在屋,恨不得掐死穆淮这个色/狼。
什么时候做不行,居然在她家求亲那天做!
穆淮定定的看了她几秒钟,气定神闲的握住她拍自己胸膛的小手,慢条斯理的道:“某人确实是小色。狼投胎,一刻都忍不住,非要在求亲那天,我能怎么办?”
当时某个小混蛋就把他按在书桌了,逼他,说不做,就不嫁给他。
他能怎么办?
穆淮被她弄得也没有了睡意,在她怔愣的时候,抱着她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打开了床头的灯,长指指着对面不远处的那个书桌:“就是那个桌子上,本来我好端端的看你小时候的照片,你突然从后面扑过来,把我按在桌上,手伸进……”
不知道为什么,傅音笙明明不记得了,偏偏穆淮提起来的时候,她脑海中画面感很强,就像是真的经历过似的。
一听到他要说到不可描述的画面,傅音笙立刻上前,伸出细白的小手,将穆淮的嘴巴捂住:“不许说了!”
呜,她以前肯定不是这种人,一定是穆淮胡说八道。
傅音笙将自己的脸蛋埋在穆淮的脖颈处,不愿意面对,在他耳边胡乱的说道:“我没有,我没有,是你胡说八道。”
“一切都是你乱说的,跟我没关系。”
穆淮重新把灯关上。
微烫的掌心贴着她的纤纤细腰,她脸颊贴着自己的脖颈。
本来穆淮是没有什么想法的,但被她这么乱七八糟的,圣人都忍不住。
掌心揽着她细细的腰肢,穆淮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透着低沉的危险:“你确定还要抱,我只穿了睡裤。”
本来就宽松,在穆淮的感觉,就是跟没穿时候一样。
傅音笙纤细的肩膀,陡然僵住:小心翼翼的松开搂着穆淮脖颈的手臂,捂住自己的脸:“不抱着睡了,我自己睡。”
声音颤颤的,因为捂着脸的缘故,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的。
穆淮贴着她后腰的掌心顿了顿:他其实不想在这里做,有阴影。
但被傅音笙这么一闹腾,他感觉来的很快:好不容易压下心口升腾的火焰:“睡吧……”
傅音笙被穆淮从背后搂着,想着他也够惨的,毕竟是在自己家里,又有之前被打断腿的前车之鉴,完全不敢再闹腾,也忘记了担忧她哥哥的终身大事,满脑子都怕穆淮突然变疯子。
她可不想有一个瘸腿的老公,都不能公主抱。
担心到自己困了累了,她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穆淮只是抱着她,自己平复下来后,才轻抚着她的后脊,哄她睡觉。
傅音笙最后还真被穆淮给哄得睡着了,本来清亮的眸子渐渐晕满困意,朦胧着打了个呵欠,下意识缩进穆淮怀中,陷入沉睡之中。
穆淮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才闭上眼眸。
第二天。
傅音笙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敲门声很有规律,两轻一重,就保持着这种规律,不断地扰人清梦。
傅音笙睡得迷迷糊糊,一脚踹上身边男人的脚踝:“吵死了。”
穆淮握住她纤细的脚腕,伸出手指捋了捋她睡得凌乱的发丝,在她唇角上亲了一口,这才气定神闲整理了一下被压出折痕的睡衣,往门口走去。
单听这敲门声,就知道是谁。
穆淮开门看到傅北弦时,完全没有丝毫的奇怪,嗓音温沉磁性:“大哥,早上好。”
傅北弦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只露出上半身,完全没有将房门全部打开的意思,嗓音冰凉:“出来。”
一看他这张脸,穆淮右腿就隐隐作疼:“出去就不必了,大哥有什么指教,现在说就行。”
傅北弦双手环臂,冷嗤道:“你就这点本事,难怪保护不好我妹妹。”
穆淮一听这话,神色微敛,想到自己下半身的处境,还是决定安抚好大舅子,免得他把自己拖出去,瞥了眼外面的钟表,刚好七点整,他昨天跟易修说的就是七点过来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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