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遗传的因素,在哄人这方面,徐南终的做法和徐老爷一样,很没水平。
连求婚都不知道该怎么求。
正式求婚的话,贺其琛也没搞过,如果真要正式地单膝下跪举戒求婚的话,他怕他们夫妻两会笑场。
“你要不跟那几个商量商量?他们懂的多。”贺其琛建议。
他们的狐朋狗友这方面蛮在行的。
有一个海王一年要求五六次婚,每次求婚对象都不同,每次还能玩出花样来。
和朋友几番商量后,徐南终最终放弃大众化的求婚,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和秋棠正式地谈谈。
……
风和日丽的这天,猫咖发生巨大的变故。
毫无预兆的,一架亮白色的三角琴被几名蓝衣工人放到咖啡馆里。
因为事先没有任何的准备,秋棠都不知道把琴放在哪里,用混乱的大脑指挥工人,最终把猫爬架扒拉开,将三角琴给塞进去。
三角琴外面的保护布还没掀开,光从琴腿就看出材质的金贵和华丽。
是她买不起的琴。
“这是……?”秋棠懵懵地问向工人,“谁送的?”
工人只是得到上方命令负责送货的,对于她的问题一概不了解,并不知道是谁送的琴,只告诉她,调音和琴身的保养这些琐事以后会有老师过来负责。
一家普普通通的猫咖因为这架钢琴突然高大上起来。
看着这架赶得上店铺租金和装潢的钢琴,秋棠头疼地摁着眉心,她已经猜到是谁送的,不知道徐南终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
她都没决定要买。
放学后的秋絮看见屋子里突然多了架钢琴之后,意外又激动,小心翼翼绕着琴身走几圈,小爪子偷偷掀开保护布查看里面的情况。
女儿好奇又害怕的样子让秋棠失笑,走过去,“怎么?不喜欢吗?”
“这琴是谁的?”秋絮问得很小心,“老师说钢琴特别地贵,谁要是弄坏的话得卖房子才能赔得起。”
所以,她刚刚才小心翼翼的吧。
不知怎么,秋棠被这句话弄得突然很难过。
不得不承认,秋絮跟着她还是吃苦了。
虽然她不想认同女儿是徐家宝贝千金,但必须要清楚一点,她自己的倔强,给女儿带来不少影响。
“这是送给你的。”秋棠轻轻咬着唇,让自己声音显得正常些,“以后有什么事就和妈妈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
之前秋絮没告诉过她老师说什么钢琴很贵之类的话。
那些练琴的小朋友家里多多少少都有钢琴,而秋絮只是去业余学习下,当妈的以为不用买,倒是没想到在那里会受到歧视。
“嗯。”秋絮点头。
秋棠摸了摸女儿的头,“咱们以后不上那个班了,去找别的老师学习吧。”
“为什么?”
“哪有老师这样子……”秋棠硬生生憋了一肚子气。
哪有老师和学生说弄坏的话卖房子才赔得起。
她明明可以让孩子小心爱护,用对待小孩的口吻教育,却偏偏让秋絮觉得那个琴很贵,不能随便碰,碰坏的话就赔不起。
这也导致,秋棠把钢琴还给徐南终的想法给掐断了。
既然是他送给女儿的,她就不插手了。
秋棠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逐渐接纳徐南终了。
徐老爷去世后,他们之间的恩怨也跟着消散不少。
琴送来没多久,送琴的人便来了。
对徐南终的到来,秋棠已经习以为常,没当回事,估摸着他会和之前一样来,软磨硬泡地让她收下礼物,同时再死乞白赖地跟在她身后,磨蹭到天黑。
所以柜台前来人时,秋棠头也没抬,直接问道:“还是黑咖啡?”
“我们谈谈。”
徐南终突然严肃的口吻让人猝不及防,秋棠微怔了下,抬眸对上他凝重的视线,“谈什么?”
“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有多重要。”
“我想向你求婚。”
秋棠愕然。
她这才注意到这人不是空手来的。
当然也没有鲜花蜡烛什么的。
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私家定制的新款包包,从样式来看怎么有点像是陈婉约经常拿的款。
袋子里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
秋棠愣神的时候,徐南终已经抬手越过柜台,拉起她的腕,顺着门的方向将她带出来,没费什么力气就当着客人的面把老板娘带到内屋了。
“不是……你干嘛……”被他攥着手走的秋棠不由得挣扎,“哪有你这样求婚的,你这是绑架!”
二话不说把她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气势汹汹得像是要搞……黄色。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楼梯口下方的空当小仓库,秋棠后面是被封闭的窗户,没什么光亮,因为男人的逼近她已经退后到墙角根了,两只手并没有不安的搁放,反而产生一种想捶他的冲动。
在他把她堵在墙角之前,秋棠借着身子灵巧,一个扭头侧步,将两人位置调换,因为走道狭窄,她这么一换,就成了她将徐南终壁咚在角落。
看着比她高出很多的男人,秋棠小脸并无惧色,拧眉道:“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喝错酒了。”
她怎么可能答应他求婚。
这人是来搞笑的吧。
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没做好准备,她想都没想,转身就走。
不出意外,徐南终将她拦住了。
他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又给人一种匆匆忙忙潦潦草草的错觉,昏暗地方透露的一点光亮照出男人分明英挺的轮廓,眉眼深邃,略微无奈看着她,“妍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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