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鼻子说:嗯……还真噁心,怎么会这样?
我翻起尸体的下颚,指着脖子的位置说:这里还有一处伤口,死者体内的血液就是这样被抽干的。
“那些血液呢?去哪里了?”
“死者的血液被排出来的时候,凶手估计用一个碗或者其他的器具装了起来,随后带离凶案现场,在离开之际,容器内的血液从中漏了出来,才造成现场的凌乱血滴。”
她不敢相信地说:天哪!怎么会有那么变态的人?
“将一副尸体活活地挂在天花板上,高高地悬挂着,这已经是一种匪夷所思的行为。”
我表现得若无其事。
“说不定那些血液还被珍藏在某个私人冰箱里,以冷冻冷藏的方式储存着。”
“尸体被剖开了,你想要证明什么呢?”她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血液被抽干,有些检验结果的必然条件是不存在的。
“例如?”
“死者之所以没有挣扎,很有可能是因为她服食了适量的安眠药,陷入昏迷状态以至于整个人在昏睡中被抽干血液,然后死去;当然这只是一种客观上的猜测,要证实这个可能,就必须要化验死者体内的血液,但现在看来,血液检验是起不了作用的。”
“那就是说无法证明?”她很欠揍,处处在质疑我的推论。
我将尸体稍微摆正了位置,用眼神示意她重新缝合尸体。
她虽然很合作地开始缝合尸体,但嘴巴上还对我穷追不舍。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死者的肝部有纤维化的迹象,看来她有常年喝酒的习惯,这个就是她摄入安眠药的主要途径。“
”你怀疑安眠药渗和在酒精里?“
她终于摸对了我的思路,但已经太晚。
我维持着表面的礼貌:是的。
鉴证科的主管溜了进来,大献殷勤地往SAHAR的肩膀蹭了蹭。
她很反感这样的动作,毕竟对方是男士。
他恍如若梦地说:在死者家中找到的酒杯与酒精已经有了结果。死者的确喝过杯中的红酒,而红酒中也含有微量的安眠药成份,这并非偶然,安眠药被捏成粉状混进红酒里,并加以稀释。
她一下子又找到反驳的理据:说不定她只是想吃安眠药自杀,凑巧遇到想杀害她的凶手而已,不代表溶入红酒中的安眠药是凶手的所为,两件事未必有关联。
他很不识时务地说:很抱歉,事实上,融入的安眠药份量并不足以自杀,顶多让一个人陷入昏迷状态一段时间而已。
她气急败坏地踩了一脚对方,我连忙喝住他们的行为:不要再争论安眠药的问题,而是要将重点放在死者为何会被凶手盯上,杀人动机在哪里呢?
“报复啊!”
“这些是娜娜的不明财产转入的时间与金额,均在苏音被毁容之后,时间上如此巧合,很显然不是凑巧。”
钟警官向我展示着手中调查所得的文件记录,我接过去,有气无力地说:那就是说,是娜娜在火药中动了手脚,导致意外发生,使苏音的容貌尽毁,而指使她这样做的是苏菲,她因此获得了一笔非常丰富的财产,从而退出模特界,不再需要依靠工作养活自己。那张碟片的最后所说的挽救’她’,指的就是苏音,录像中被囚禁的少女就是毁容的苏音,凶手很急切地盼望我们前往营救她,但又不希望我们轻而易举地找到她,所以安排了一系列的布局,环环相扣,一个接着一个,但问题就是,这个凶手究竟是谁,完全掌握了我们这边的具体情况。我们喜欢的东西,崇拜的事物,均在他的掌握之中。
说着说着,我竟然察觉到凶手躲藏在一个很恐怖的角落里,操控着这一切,不明觉厉。
“那我们要找的人,应该是苏音身边的好友或者爱人。”
“这可不一定,但最起码是她们那个圈子里的人,有本事进入娜娜的房子,又对我们的事如此掌握,这个人的身份一定让我们始料未及。如果要找出这个人,苏音是这宗案件的关键,她要是没有死,我们就得从她身上找线索。”
“可是,苏音已经失踪,至今踪影不见,是生是死也是未知之数。”钟警官无奈地道明了目前的形势,我知道,这对我们很不利。
等她说完这一句,我才发现,实验室已经站了四个人,不知不觉就站满了四个人,唯独不见田青与黄雁如,说实话,自从上次在娜娜的公寓里见过一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你的主管呢?”我假装不经意地问着。
“她去找苏音的养父了。”
我听了之后,很惆怅地双手撑在铁架床上,陷入了一片沉思。
一场小丑闹剧在黑夜的舞台中冒起,嘉年华样式的气球,一片呼喊的呐喊声传播在激动人心的人海里,他们兴奋不已地挥着手,手中的礼帽不断地往上抛,人人的脸上都露出洋溢的喜悦,唯独一名男人坐在席位上的中央,满脸胡渣,淡定从容地望着舞台上尚未揭幕的演出,他脸上的神色太严肃,不适合出现在这种欢乐无限的表演场所,但他的目的不是看演出,而是在怀念某种回忆似的。
黄雁如的背影出现在会场的画面中,拖着缓慢的脚步,脸上带着焦虑的神情,一行列一行列地扫视着,寻找着一张又一张想要找的脸庞,终于在中央的行列位置找到了他的身影,并给了一百块钱隔壁座位的小孩,小孩让座,她坐在他的旁边,自以为很亲密地拍着对方的肩膀,客客气气地说:你真的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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