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恩在昏暗的路灯下看清了清越那红得奇怪的脸，大概也猜出了清越为什么会这样。
“你还好吧？”诗恩轻轻地馋着清越的细胳膊往家的方向走，清越也没挣脱他。
清越低下头时恍惚间看到了一双印有雏菊图案的帆布鞋，她七夕送过瑞霖这么一双鞋子，便错以为这个人是瑞霖。
“应该还好……”清越不舒服地揉了揉太阳穴，可这么做并没有赶走她身上的眩晕感。
诗恩看到她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相信她的话，估计是喝多了才会说胡话吧？
“以后没事少喝酒。”诗恩扶着清越进了电梯，此刻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清越随性地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整个人懒懒地靠在诗恩肩上闭目养神，诗恩愣了一下，好久没和她靠这么近了。
“瑞霖啊……你怎么会在这？”清越抬起头，脸颊泛起的红晕给原本无暇的皮肤增添了一丝意外好看的气色。
瑞霖？
诗恩起初下意识看了看四周，电梯里只有他们俩啊……
怕不是清越意识模糊认错人了。
“我是诗恩。”
诗恩直视电梯显示器里的数字，心想今天的电梯怎么这么慢。
“怎么可能！他都不同我耍了。”清越摇摇头，脸上委屈巴巴。
“怎么不可能呢？”诗恩低下头凝视着躺在肩头的可人，“诗恩跟你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啊。”
“我和他……只能是好朋友了……”清越长吁一口气，闭上眼才感觉好受了些。
听了这话，诗恩心里突然痛了一下，但是还要装做好奇地模样来问她：“为什么会怎么说咧？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清越感慨地看着电梯里的天花板，眼里冒起一阵淡淡的水汽。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从哪开始说……如果没有李幼蓉，没有沈瑞霖，我跟他或许能真的走到一块吧？”
诗恩垂下眼睛遮住了眼里深深的黯淡，以前的时光是否真的回不去了？
“没事。”清越爽快一笑，眼里的泪一点点消失着，“我现在遇到了更值得的。”
她说的，不就是沈瑞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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