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沉着脸看着无忧,那眼神似乎要将无忧身上射出一个洞来。
“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若是不同意现在就可以回去了,若是同意便马上签字。”她身子往后靠,然后双目带着淡淡的笑意。
年花岁冷漠的看着她:“若是我当上了公主,你定不会好过!“
“你这么说,我还要再加上一个条件。”
“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要你的善良怜悯和良心。”
“你!”
“我数到三,你若是不愿意,这生意就黄了。”
她看着年花岁,轻口启唇:“一。”
“交易!”
见她数数了,年花岁马上便道。
“这么快,三个数呢?不再想想?”
“废话这么多,快点,不然等下本公主可就后悔了!”
她看着无忧,冷眼道。
无忧没说话,淡笑着然后手敲着桌面,见那桌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张黄色的信笺,在那黄色的信笺一旁摆放着白色的信纸,在那信纸上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
在那字迹的下角便是空白的区域。
“签字吧。”无忧轻声开口。
年花岁看都没看便在那信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待到她最后一笔落下,那信纸就这样合了起来然后装入到了黄色的信封里。
蝶赤站在后面,见着那信笺落下,便托起了盘子,等到那信笺落到盘中才道:“玄字甲等。”然后踏步上了楼梯。
无忧看着她然后手一挥便见那年花岁消失不见了。
花狐见人离开这才对着无忧道:“主人,那三公主不正是过段时间要和龙栖和亲的三公主吗?”
她有意思的看着那空白的椅子:“是啊,正是呢,所以才觉得很有意思,一个丫鬟摇身变成了三公主,三公主摇身变成了丫鬟,不知道这其中会有些什么好玩的是事情。”
她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花狐见她不语便退到了一边上楼去了。
这龙栖的天说变也要变了,那前一日太阳正当头到了第二日便到处是阴云密布。
可比起这阴云密布更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继平和将军府与十小姐断绝关系后,毅勇侯竟然也与白慕白世子断绝了父子关系,可不是让人都是传的到处沸沸扬扬的。
那兰泊山下有几户人家,其中有几户已经无人了,白慕醒来的时候那身边躺着的便是熟睡的牡丹,那衣衫也褪去了血色弥漫,一身素衣白衫此刻正躺在他的身边酣睡。
白慕愣了一下猛地坐了起来,忽然想起自己面见无忧的时候典当了自己的亲情换取了牡丹的复活,他本以为这其中必有几分假意,可现在活生生的牡丹就躺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又是如何不相信?
他还没有从那震惊中回过神,呆坐在那边,便听得身侧的牡丹传来了呻吟声。
“牡丹。”
听见牡丹醒了,白慕赶紧坐了起来将牡丹从那床榻上扶了起来。
牡丹只觉的口干舌燥,整个人的身子好似是裂开了一样,那双目有些低垂的抬眼,便见白慕那苍白着急的面容。
“世子爷。”她声音很是虚弱。
白慕赶紧起身倒水喂她饮水。
接连喝了好几口这才缓解了一番。
“世子爷,奴家不是死了吗?”
“别胡说,你怎么会死呢!”他紧紧的抱着牡丹,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想是无人再明白了。
牡丹苦涩的扯着嘴角笑了:“奴家做了一个梦,梦到您为了奴家和毅勇侯断绝了关系,幸亏那是一个梦,若真是如此,奴家怕是要后悔万分不及。”
白慕的心咯噔了一下那话到了嘴边还是依旧没有开口。
他只道:“我说过,我会赎你出来,也不会不管你,我会和你在一起,会和你一直在一起。”
牡丹没说话却笑了,她之前总以为白慕对她不过是对一个勾栏女子所想之人,可那日,他为了自己和白荣打了起来,大闹了青花行之后,她便从心里觉得,这个男子哪怕是日后不要她她也愿意与他享受这片刻的美好。
“世子爷,牡丹何德何能能得到您的爱抬。”
他没说话,但是两人如今已经是真心相待了。
他将牡丹从怀中挪开:“你好好休息,这里不会有人找到你的,我出去一趟买点东西给你补补身子。”
牡丹见着他要离开,点点头:“好,那你快去快回。”
他嗯了一声将牡丹凌乱的头发拨好然后将她安抚下来这才起身离开了这里。
待到他出门之后才见这里竟然是兰泊山的山脚下的山庄,虽说没有多少户的人家,但是却也算的上是有点生气,那来回的农家见着他好像是常客了一般,低着头便擦身而过了。
而他们如今所在的屋舍,算不上多好但是却足以够两个人生活。
走到兰泊山的山脚下,白慕这才抬头看向了兰泊山上。
那山上或许会有一个常年身着鹅黄色的女子,低身弯腰捡着桃花树的断枝。
他见着便扬长而去了。
到了龙栖的街道里,特地寻了一顶帽纱然后带上。
那街道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今日虽然是阴雨密布,却也是有不少的百姓出来休闲快活,白慕走在街上,只听得那周围的市井小民满口调笑道。
“你们可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哎呦,你们还没听说呢?今儿一早毅勇侯府贴出公告,说是白世子心狠手辣,残害同胞兄弟,将那府中的二公子打的重伤救治了一宿都没有救治好呢!所以毅勇侯一生气便要断绝与大公子的父子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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