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我只对灵有反应。”
“灵是天地之灵吗？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水蔓很可恶吗？”
八卦完了之后，老龙生出迟来的愤怒，让轩辕曦没法理解。
“谁抢到就是谁的，这就是我的回答。”
话说到这里，轩辕曦还是想说他不能理解老龙的愤慨。
水蔓向来都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要不是如此，蛇母也不会重用她，提拔她为自己人。
“您忘了现在的沐姑娘，就是您的姐姐，也就是月殿下！”
“我没忘。我姐她，只喜欢我。”
这就是轩辕曦的回答，不喜不怒，转身就去踹开土行孙十一的房门。
屋子里，空无一人。
他才刚转身，就闻到一股烤肉味，他循着肉香味，来到水蔓的房间外。
里边，传出来的是土行孙十一说话的声音。
“水蔓姑娘，你帮我悉心照顾香倩，我很很感谢你。为了报答你，我外出打了一晚上猎，这些都是你未来几天的食物。”
土行孙十一说完话，就钻地跑了出来。
“轩辕兄？”
“今天阳光明媚，你应该带我姐出来晒晒太阳，散散步。”
“你姐？”
“你喜欢的女人，就是王……认的姐姐。”
老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开启抢答模式。
“可她，不愿意理我。”
“她会理你的。只要你跟她说，你昨晚都在外边打猎。”
“她不会理我的。”
“她一定会理你的，我敢打包票！”
老龙的包票打得有多爽快，打脸的速度就有多快。
不管土行孙十一说什么，做什么，沐香倩都没理过他。
“王，你有没有觉着这一幕，特别眼熟？”
“灵待我很温柔。”
老龙从没有像这一刻，产生出如此强烈的想要打开轩辕曦脑袋来看一看，里边装的是狗粮，还是狗粮？
要不是老龙一再强调，全心照顾着凌灵的轩辕曦，也不会留意到沐香倩冷处理的方式，有多么像当年的轩辕柠月对待雷淳，说有多高傲就有多高傲。
“你想表达什么？”
“老奴觉着以王的智商，不能想明白其中的深意。”
“吾，不想明白。”
这都是沐香倩跟土行孙十一两人的事情，他们外人掺和个什么劲？
话是如此说，轩辕曦直到出现在沐香倩的房间里，都没想明白自己的脚，为何不听使唤？
“……。”
“……。”
相顾无言，用来形容轩辕曦和轩辕柠月两姐弟的相处，那是相当的和谐。
老龙在这边已经幻想出种种可能，最接近事实的一种可能是按照轩辕曦的霸道性格，八成是强拽着他姐姐出房门。
再按着轩辕柠月的性格，面对这样不懂事的弟弟，上来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这时，还得再配上一句话：姐的事，姐说了算。
脑残回路的轩辕曦，质疑道“：姐，问题是你什么也没说？”
“哈哈，再来两巴掌……？”
老龙想着想着说出声来，在它震耳欲聋的笑声中，闭着眼睛的凌灵，手指微微颤动。
“你在笑。”
“没有，我在反思，安静的反思，静静的反思……？”
老龙是条件反射下的回答，待它抬头看来人，是土行孙十一之后，才放下心来。
土行孙十一揉朦胧的双眼，打着哈欠，说“：我是特意过来提醒您，笑声过高，不雅。”
“开什么玩笑？我都是笑露八颗牙齿，标准的微笑，你怎么能说我笑声不雅？”
“问您一句，您有牙齿吗？”
“没有！”
“那你们跟我到这儿，是不是就为了埋在荒门底下的晶石？”
“是……也不是。”
老龙假装自己在拍着胸口，就要被狡猾的土行孙十一气晕过去的样子，反问道“：小子，你都知道了什么？”
“本来是猜测，听你这么一说，我已经知道十之八九。”
“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老龙装的相当像，却也什么用都没有。
它是空有老人声音，没有老人的身体，没法晕倒在土行孙十一的怀里。
怀里？
这似乎不太恰当。
“轩辕兄，明日过后，我就会到地底下去。”
“想死？”
“……找晶石。”
土行孙十一为了更形象生动的说明自己话里的意思，还跺了两下脚。
轩辕曦低头看土行孙十一跺过的地面，死了一只虫子。
“王，老奴得跟您坦白。”
“你很烦。”
轩辕曦拉起凌灵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痴痴看着她的睡颜。
这是轩辕曦常做的事，而且能一坐就是一整天。
老龙连忙趁轩辕曦还没走心的时刻，简单的交代自己说漏嘴的事。
“这不是我想关心的事。”
此次，接下找晶石任务的是水蔓。
老龙要不想自己受到牵连，最好闭紧嘴巴。
“谁跟你说晶石的事？谁允许你明天就下去找晶石？”
怒气冲冲的水蔓，破门进入土行孙十一的房间。
要不是，她无意间听到土行孙十一跟轩辕曦说的话，她都不知道土行孙十一已经知道晶石的事。
“你们迟早都得让我知道，早些知道和晚些知道，有区别吗？”
土行孙十一不以为意的说道，他又不是个傻子，能想不到这些事？
“可是，我希望晚一点，再晚一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就更多一些。”
“我受够了！香倩她不理我，她不理我的感觉，比刀割我的心还痛！”
土行孙十一正想摔门出去，忽被水蔓拦腰搂住，他的后背被她的眼泪浸湿一大片。
一个土遁，他人已经出到房间外。
“不要逼我。”
这是土行孙十一对水蔓的情意，委婉的拒绝。
水蔓愤恨的捶打着自己的心口，不要再疼了，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你，出去！”
对于土行孙十一的不请到来，轩辕曦表示强烈的抗拒。
到了晚上，那就是他跟凌灵独处的时间，不需要任何活物来充当第三者。
老龙很想摆手无奈，但比起它的无奈，它更说：我在门缝里睡得正香，为何也要享受陪土行孙十一到屋顶吹冷风的待遇？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天为什么这么黑？”
老龙答非所问道，连它自己都没意识到，只要它一说假话，玉佩就会不由自主舞出一个“8”字形。
土行孙十一笑着认真答道“：因为，这世间总有光明照不到的角落，人们渴望光明，却又拒绝不了黑夜。”
“不懂装懂的答案，是想骗我的酒吗？”
“拿出酒来，我想喝。”
说这句话的是轩辕曦，他被不知何时醒来的凌灵赶出房间，带着无法排解的愁苦，也来到屋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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