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楼在江心湖内里,未出白虹宗却也将离未离,九层阁楼飞檐吊脚,屋面凹曲,层层叠叠,远远的坐落在空旷的江心湖间,明灯垂挂在江中再映九层,虚实结合宛若镶嵌在自然之景中美不胜收。
似乎白虹宗为今晚北川郡少年翘楚们的夜宴早有准备,不少灯光明亮温暖的灯笼漂浮在江面上,照亮了无数各方游来的小木舟,霎时间天穹下的白芦江心湖宛如夜幕星河似美丽。
“快看,落英宗,云海门、黑木宗..玄地宗、白河楼、白藏阁...来了,叫得上名字的大宗大派都来了。”开石宗大师兄低声念着江面上出现宗门的名讳,与之同游的莫亦倒是乐得听他报菜名似的念。
看起来这开石宗大师兄也算半个北川郡百晓生,起码莫亦觉得江面上出现的大半的木船都被他点出了姓甚名谁来自何方。
“今晚望月楼必有一番龙争虎斗啊!谁也不想在明日三十三魁之前落了面子,今晚自然就是示威之时了。”开石宗大师兄啧啧叹道。
“怎没听见你念血剑阁、青冥门的名字?”一旁同行的木船上莫亦随口问道。
“嗨,血剑阁这些真正大宗的天才们早就在望月楼楼顶坐着了,天骄们总是有优待的嘛。”开石宗大师兄叹气道。
“大师兄也应该有优待的,只是那些人有眼无珠罢了。”开石宗船上的花痴小师妹愤愤不平的说道。
“噢咳咳咳,低调,低调。”开石宗大师兄再度咳嗽了起来。
“我就喜欢大师兄这一点,含蓄、内敛。”花痴小师妹痴痴的望着自家大师兄的背影小声念道。
“兄台有艳福啊!”莫亦暗暗竖起大拇指,这开石宗大师兄的本事够陈殷那家伙学一辈子的了。
“哪儿有的事,唉,我资质平平,学艺不精,眼下身为一宗大师兄不过浩瀚天宫修为,迟迟未能突破归墟,实在是羞于见人。”开石宗大师兄叹气道。
“如此年轻就已经浩瀚天宫境界,不错了,不错了。”莫亦安慰道。
“道友可知我这是第几次参加三十三魁?”开石宗大师兄苦笑一声看向莫亦说道:“不瞒你说,算是此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三十三魁半百年一次,三次那不就是...
“咳咳咳。”这下该莫亦咳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年轻男子年龄都可以当自己祖爷爷了:“兄台真是...驻颜有术啊!不过兄台这也能算年轻一辈来参加三十三魁吗?”
“三十三魁有不限制年龄,只要辈分是年轻一辈自然算得,我入宗以来皆为弟子辈自然算得年轻一辈,唉,可惜我修为不精,可能唯一的本事就是我的英俊了吧。”开石宗大师兄摇了摇头看着江面上自己的倒影呆呆的说道。
“师兄最帅!”花痴师妹瞬间跟上话路。
“说了多少次了,低调。”开石宗大师兄挥袖荡起涟漪散了倒影悲伤的说。
“我与兄台一见如故,还是那句话,若是讨得了半杯白江月,必然分给兄台小酌赏月!”莫亦大笑着说道。
开石宗大师兄也不以为意,同笑的摇头共游这灯火阑珊的江心湖。
少时,有舟登陆望月楼,一步踏上,到访者便淡然宣道:“白藏阁,赴宴登楼。”
说罢,一步入楼中。
其后所有木舟停泊后尽皆效仿前者自告家门:
“玄地宗,赴宴登楼。”
“黑木宗,赴宴登楼。”
“落英宗,赴宴登楼。”
......
轮到莫亦和开石宗了,开石宗大师兄一脚踏上实地中气十足的朗声道:“开石宗!赴宴登楼!”
“师兄好霸气。”花痴师妹眼睛闪光双手捂住嘴。
莫亦也跟着踏了上去随口说道:“来随便看看。”
开石宗大师兄听见了不由哑然失笑:“道友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守规矩啊。”
“哪儿来的规矩,白纸黑纸贴着吗?”莫亦同样回笑道。
“今晚望月楼的聚首和这些规矩,那些天骄们在今天早些就放出去了,道友以后对这些细枝末节的消息可要多留心啊,眼下如此,修仙界也如此,机缘和危险或许就藏在这些消息中呢。”开石宗大师兄摇头笑劝道。
“懂了。”莫亦颔首微笑道,遂一行人结伴进楼。
一进望月楼内,掀开紫珠纱帘,其后花香如春,馨香扑面而来。
望月楼内的墙一水的雪白,通体由白色的落雪石砌成,纹路层次递进婉转美丽,三口纹有白鹤展翅的香炉立于阁楼脚静静的焚香暖意。
明灯悬挂于空中施以法术的纸鹤双足上,以周游之势将光影流转于大厅楼阁之中美轮美奂,檀木精雕细琢的桌椅上早已经摆好了酒壶与灵果小食,静候来客坐下。
和莫亦一同进来的开石宗大师兄第一时间就别这场面镇住了,在阁楼二层的地方还设有看台,其上有白虹宗精挑细选的艺修女弟子轻歌曼舞,红袖招展,阁楼三层乐器瑟鸣,暖音靡靡使得任何来者神魄松适,不能自己。
“上楼去看看?”莫亦看见有不少人登楼而上,也顺手拖住开石宗大师兄向楼梯走去,却不料开石宗大师兄回过神来一把就拉住了莫亦道:“使不得,我们就在楼下就可以了。”
“怎么个说法?”莫亦扬眉转头看向楼梯。
“还能有什么说法,二三楼为歌舞看台,但在四楼以上的楼层可都是少年英豪们群聚的地方,若是身份实力不够,上去可是要被取笑的!”开石宗大师兄讪笑着拖着莫亦,和几个师弟师妹们在底层大厅里找到了个空桌位坐下,若不是他们来的早可能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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