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里面的人不让我干活。”
顾钰和顾子亦关系向来很好，闻言不禁笑道：“这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吗，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顾子亦见姐姐来了撅着嘴巴不满道，“我才不要听顾文山那个老头叨叨公司的事呢。”
“哎——毕竟母亲走了，设计总监的位置就空出来了。老头子肯定会再挑个人蹲位吧。”顾青郝接道。
“之前不都是哥帮着打理吗。”
“那我也没闲到天天管那些破事的地步啊。设计部最累人你知不知道。”
顾钰见这兄弟俩又要吵起来，赶紧推着两人进屋。
“行了别吵了，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
顾子亦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本也没想继续跟顾青郝吵。兄弟俩互瞪着眼，任由顾钰把自己推进室内。
那天，顾子亦没有在顾文山脸上看到一丝难过的情绪。哪怕一瞬，他也没看到。顾文山只是对已经踏入社会的姐弟两人说了注意事项，全程都没有给顾子亦一个眼神。
直到最后，当顾钰和顾青郝听完事项接连离开时，他才对顾子亦说了第一句话。
“你接下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过段时间我会送你去国外的设计学校。你就好好学设计吧。”
“也算是，帮她做了点事吧。”
本想一口回绝的顾子亦愣了神。顾文山太清楚他的软肋了，只要与她母亲有关，他就不会有异议。
所以他如愿听到了顾子亦的话语，“什么时候。”
“再过三个月。”
“好。”
顾文山想，这大概是他听到来自顾子亦最坚定的回答。
一直以来和他的交流就没有这么顺利过。每次顾子亦总得闹的他内心七上八下才算结束。
他走后不久，就有女人扭着身子靠在顾文山身上并向他汇报。
“小少爷出去了。”
“让他去吧，他什么时候在这里待过一夜。”
自从陆茗进医院后，他就再也没看到顾子亦在这里待过超过一小时。
应付自己过来，甩两句话就匆匆离开。
顾文山早已习惯了，他只盼着有一天顾子亦能体会到自己的用心良苦。
“那……以后就只有我们俩人了？”
顾文山爱抚地贴近女子，“当然。” 他看着有人来将墙壁上的婚纱照卸下，换上了新的框架，和新的婚纱照。
他无动于衷的样子仿佛两幅不同婚纱照的男主人不是他一样。
这样的情形，每几年就会发生一次。
每次都这样开始，再以同样的方式结束。
周围人都习惯了。
顾文山也习惯了。
一些贪财的女人们却假装不知，前仆后继的追寻这个地方。
最后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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