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教室里异常的安静，除了学生们拿笔“唰唰唰”写字的声音就没有别的。何明从进入教室的那刻起就觉得不舒服。屁股换了好几个姿势却还是不舒服。
“哥，别看啦，顾爷今天不来。”徐明帆见何明东张西望了两节课了，趁着下课时间向何明解释道。
何明手里的笔一顿，用余光朝后排扫了一眼。
那个本充满欢笑声的位子上没有人。
顾子亦不来学校倒没什么可惊讶的，他只是对经过了昨天后连顾子亦来不来学校都还要通过第三个人来告知有点，小情绪。
但他和顾子亦真熟到那个地步了吗，好像也没有。
他整个一上午都在写卷子，一张写完换另一张。桌上堆满了一沓又一沓的卷子。仿佛立下了不写完就不会停的flag。
徐明帆后排看着都心痛，才高二就刷这么多卷子，高三还得了啊。他朝后门望了一眼，确定没有老师出没便掏出手机给顾子亦发消息。
“你家学霸写了一上午卷子了，头都没立起来过。太恐怖了。”
——：“那岂不是很辛苦。”
徐明帆愣了下，继续戳着手机屏幕，“上课了先不说了。”然后特别熟练地一边将手机塞进了桌肚一边拿出课本睡起了觉。
正做着美梦的徐明帆莫名被胡乱摸了头发，他半睁着眼抬起了头，发现眼前这个身影有些眼熟。
“啊啊啊……”徐明帆刚开口就被来人捂住嘴。那人越过他走向前排。最终停在了何明身后。
“学霸吃饭了吗。”
何明还未开口，就看到桌上有个打包好的煲仔饭。
“你怎么知……”
“嘘——”顾子亦见何明前桌要去食堂吃饭，便直接坐上了座位。“好好吃饭，胃是要养的。”
徐明帆闻到香味也不睡了，大长腿几步就跨到了香味发源地。他指着煲仔饭抱不平起来，“不是老大，咱认识这么久了，你都没给我带过。”
“哎哟哎哟哎哟，啧啧啧。瞧把你酸的，我带一个进来都跟偷渡一样费劲，还带俩。”
边上还在做题的同学闻言不禁说道：“哎哟哎哟哎哟，咱顾子亦还会怕门房那几个老头啊。”
“那不是这次不一样嘛，给别人带当然要当心一点，学霸别看了快吃快吃。”
同学笑道，“搞得跟做间谍一样。”
“是你不懂，啧。”顾子亦给何明拆开一次性筷子说道。
那位同学也不觉得顾子亦突然和何明熟络起来有什么奇怪，毕竟顾子亦这个性子和谁都能玩在一起，只是他想不想的问题。嘲了几句便摇摇头继续做题。
何明用筷子戳着饭，问道：“不是说今天不来吗。”他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抬头看向顾子亦，而是自顾自地弄饭，好像在刻意避免什么。
“啊……这个。”顾子亦挠了下头在心里想了下词继续说道，“今天下午有节体育课，老师说是自由活动。想玩玩。”
手里的筷子突然停住了动作，“得了吧，你哪节课不是玩。”
“偷偷玩和光明正大的玩哪能一样。学霸过会一起下去呗。”
徐明帆嚼完了最后一根香肠，将视线投向何明。但是几分钟过去了，何明还是没有回应。边上的同学“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看到顾子亦投过来的眼神笑着摆手道：“没事，你们继续。”
顾子亦知道何明肯定想借着体育课去图书馆学习，但他怕何明这样低头就是学习太累。想做点啥让他放松放松，既然你选不出，那就我给你选。
“徐明帆！”
“哎！”
“把饭带上。”这么说着顾子亦就驾着何明要走，何明被他这样子弄得哭笑不得，“我自己会走。”
顾子亦伸出了小拇指，“不准跑。”
这下何明是真乐了，配合他拉了勾，“不跑。”
两人的小拇指环绕着勾起，顾子亦能清晰地感觉到何明指尖的体温，但是很快柔软的触碰就结束了。他趁着何明背对着自己走向门口的间隙，将手藏到背后轻轻捏了捏小拇指的指尖。随后很快便收回情绪三步并两步走追上何明，若无其事地勾起肩离开了教室。
操场上已经放了些运动器材，篮球，排球，足球，羽毛球等等等。
顾子亦让何明在一旁先把饭吃了自己去拿器材，毕竟人家学霸老师看到也不会为难。
本来就吃的差不多了的何明很快就将其解决了，他看着顾子亦在操场上挑挑拣拣。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何明本以为顾子亦可能会选篮球，可事实上。
顾子亦选了个，羽毛球。
徐明帆被自家老大这样的选择弄傻了，他胡乱灌了一口水。刚咽下去就看到顾子亦将一个球拍扔向了自己。
“何明刚吃完饭，先休息会。徐明帆我们先来一局。”
“好啊，刚好好久没上手了。有点痒。”
顾子亦笑，“你这是皮痒了欠打，多打几下就不痒了。”
“滚。”
嬉笑声后是球拍击打着羽毛球的声音，与周遭的吵闹声不同。
何明突然觉得他的人生好像才刚刚开始。他坐在一旁的阶梯上，看着喜欢的男生打着羽毛球。身上的汗液顺着脖颈滑下来，沾湿了白衬衫。这么看着他突然起身去了小卖部，学校里有不少住宿生所以小卖部可谓是应有尽有。他挑着买了块小毛巾和两瓶矿泉水又赶回操场。见顾子亦还在打着羽毛球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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