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沈如琢没和蔡老联系几次。
虽说他也没有到嫌弃锦衣夜行的地步，只是这么狼狈地滚过去，还是拉不下脸，也不想让长辈为自己的破事操心。
蔡老的学生，本事肯定没什么好怀疑的。只是能想到找他实在是……猫腻太多，《三日谈》没拍完，他又没有新作品，随便找一个导演也不敢用他。
如果有成蹊的插手，这就很正常了。
沈如琢把筷子丢下，伸了个懒腰才道:“吃饭你为什么总提起这些东西？”
安千帆想揍他:“我这不是怕你上套了嘛，我好歹也算你半个事业粉。”
沈如琢被这三个字逗乐了:“什么事业粉？”
“混好了记得带我多吃点好的，”安千帆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有准备，就是告诉你一声，吃完了没？”
蔡老的电话还是来了。
他这学生还算个关系户，是他侄女，姓陆，他倒没避讳这层关系，只说这个年轻人的确很有天赋，就算没这层关系，他也会帮帮忙，他这么说，要求又只是让沈如琢去和那女孩吃个饭聊聊，沈如琢自然不好推辞。
正事办完，蔡老换了个口吻，问他《三日谈》怎么样。
“还行，”沈如琢说，“我挺喜欢这个本子。”
“你们年轻人……唉，”蔡老叹口气，“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
沈如琢听着心阵阵发酸，蔡老常说这个圈子乱是乱，镜头总是干净的，他知道他欣赏自己，只是他自己跑错了路还埋头跑很远。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倒像是拿个拜贴在一下下小心翼翼的敲门，当初他进这里是脚步轻盈，出也是图个洒脱，再想回来，就得想尽办法。
见面时间约得很紧，沈如琢从来守时，倒是第一个来的，没等多久，服务员领着一个穿着女士西服的短发女子进来。沈如琢看了一眼，靠着布料和首饰搭配，迅速在心中有了个印象，知道这就是那个“关系户”，放下杯子站起身想迎接一下。
两个人问候完，还没落座，门又被扣开了，沈如琢不经意抬眼，目光一凝，想着果然有他。
成蹊衣品圈内出名的好，主要还是身材保养好，穿什么都有味道，他先对着陆小姐点点头，才定定看着沈如琢。
陆小姐笑得很甜:“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夫妻……哎也不用拘束，这样更合适。”
陆小姐全名陆娜娜，简直像个小辣椒，点菜一气呵成，说起剧本也是泼辣，颇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她身姿飒爽声音也脆，三言两语说清楚自己的处境和意图。
她是个编剧，又是个导演，只是搞了一个故事框架，等物色到合适人选，再根据真人填充一些具体背景，这种做事风格自然很难让一些人接受，才找蔡老帮忙牵线搭桥的。
也就是定制型拍摄了。
小辣椒说:“你们两夫妻关系，拍这种片子也挺合适，炒cp的麻烦都没有，再说沈先生你外貌也合适，我一看就觉得好。”
沈如琢听她噼里啪啦讲了一通，本来听到电影还有点兴趣，听到那个“合适”简直毛骨悚然:“这是个……”
“这就是我还要蔡老帮我的最大问题了，”陆娜娜说，“我这是个双A恋的擦边球。”
……
沈如琢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成蹊没有吃惊的神色，知道他肯定早就是知道了，憋了半天才道:“只是陆小姐，你不清楚，我和成先生几个月前就已经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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