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们这种存在一句话包含了太多信息了，容我拒绝。”莫亦朗声拒绝道。
话里的意思很简单，你老奸巨猾想坑我，没门。
“人类，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黑暗中无数漩涡崩溃发出巨响。
“缔结契约是双方的，如果可以，我来提出契约的条件，你来签署。”莫亦十分大胆的，甚至是史无前例的主动与一尊古神提出了签订契约。
一个主动，一个被动，看似一样，但蕴含的意义完全不同。
古神没有表现出震怒，但莫亦却能感受到对方现在的怒气有多么恐怖，如果可以的话，一颗星球会在他的愤怒下碎裂成宇宙中的尘埃。
莫亦相信古神有这个能力。
“荒谬。”
古神言道。
“但你没有拒绝不是么？如果是这样，那我开始拟订契约了。”莫亦知道对方如此存在自然是不会放下身段来单方面迎合自己，要想做成这笔交易，还需要他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还得注意的小心翼翼扶着对方下来。
这就是不对等实力下的交易，不公却又无可奈何。
“你想要自由，我当你现在是被囚禁了，但我不知如何放出吗，我需要在你不能伤害到我丝毫的情况下才能释放你。同样的，我会全心全意的去想办法释放你，让你获得自由！”莫亦毫不犹豫说出了第一条约定。
古神言过释放他，那么现在古神必然是处于受限状态，这个是契约的核心，让古神妥协的必要。
“…………”
古神沉默，不拒绝则代表默认，于是莫亦继续说道，“我需要保护，在我需要的时候，你能最大限度的给我提供帮助！”
天空响起炸雷，莫亦一脸漠然，古神感受到了屈辱于是愤怒，但他绝不会妥协，他无法放过面前这座宝山，有什么比得上把一位古神绑上战车来的诱惑大呢？
“一次，你只有一次机会。”
古神思考了很久，做出了限定。
一次机会么……
莫亦不知道被限制的古神能做到什么程度，但一次也够了。
“很好，那么契约达成？”
古神没有回答，天空中豁然穿刺出无数道铁链将莫亦死死的钉在了地面，铁链如烧红般灼烫着莫亦，疼痛的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莫亦一度以为古神翻脸了要干掉他，但他脑海中缓慢浮现出的火焰的图案却告诉了他这是契约的内容。
他正式和古神达成了契约。
真是莫名其妙。
看似很赚的契约其实莫亦一直都是被动者，他不知古神为何找上他，莫名的背上了释放古神的承诺，而得到的却只是古神仅限一次的帮助。
但他没办法不缔结这个契约，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和古神无法达成共识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
听天由命？
不，莫亦向来喜欢把自己的命运掌控在手里。
火焰在莫亦的灵魂中烧灼下了最后一个古老的图案，一个无法违背的契约结成了。
莫亦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噗通……噗通！”
他又听到了心跳声，心跳强健，但又陌生。
像似自己的，又像是别人的。
——————
“适格者……”
血红色的大地，漫天的血雾，白衣的女人站在昏迷的莫亦面前喃喃自语。
在她的面前，莫亦的胸口上紫黑色的心脏正快速的稳定下来，心跳变得强健，恒定。
同时，莫亦胸口的皮肤也开始重新愈合，白皙的皮肤如玉般恒温、坚实，连带着的莫亦全身上下都开始散发出淡淡的白光。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莫亦的心脏处迸发了出来，就像一颗黑洞，以莫亦为中心天地间的灵气疯狂的浓缩挤压，形成一片片玉髓般的液体后大海归墟一般涌入莫亦的心口。
而莫亦的面前，白衣的女人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手里握着一张带血的麻布和一把血色的剑。
女人低头看了一眼麻布后松开了手，麻布顿然崩解为了最原始的灵子归于了天地。
她黑洞洞的眼窝中看不出什么东西，但若是仔细凝视，会在里面读出一丝怀念和哀伤。
然后她把血色的剑插进了大地中，一瞬间，剑活了过来大声人言，“你个该死的古尸，居然敢强封本大爷，本大爷可是斩仙剑！不活劈了你……”
女人看也不看大骂特骂的歃血剑一眼，只是转身眺望了一眼古城中那巍峨辉煌的皇宫的方向。
“万万年的往事和沉睡，荒谬的开始和结束，今日就一同终结了吧。”
她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歃血剑闭嘴了，因为他莫名的感受到了来自剑魂最深处的震撼，虽然他不明白女人说的话的意思，但却不妨碍他去尊敬面前这个女人即将做的事。
“那么就……开始吧。”女人向前踏了一步，咫尺天涯消失在了远方，前往皇宫的方向。
与此同时，古井之中。
“我们出发吧。”萧焉将手中的古剑缓缓插入背后的剑匣，望了一眼古井的高处低声说道。
临走前他又想起了方前的那一幕，盘坐在原地的老人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瞬间，又闭上了。
萧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与老人对眼的那一瞬间他好似内心眀悟了什么，但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老人是活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为何一直盘坐此地？他不明白，也不用去明白。
萧焉思考片刻后还是十分庄严的对着老人九十度鞠躬以表对先人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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